第8章 成仙

圣路易斯号邮轮行驶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上，冰凉的海水拍打着厚重的船身，漆黑的夜色中只有船上的灯光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此时的医疗室中，一圈人围绕着躺在床上的顾瑜，整个房间的气氛越来越显得古怪。 “好了顾小五，现在你感觉好受点了吗？刚才给你打了一针镇定剂，你现在感觉头疼怎么样？”还是芙蕾雅动听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好……谢谢。我感觉好多了。”顾瑜说话的声音非常生硬，说实话他根本没有理清楚现在的状况。 模糊的记忆零零散散，现在他还是对自己的身份一头雾水，而且他现在只要一往过去的记忆那么他的头就会剧痛，只要他不去主动想就不会受到折磨，现在他只希望能尽快搞清楚自己此时身处的这个世界。 至于他零碎的记忆有什么问题，他感觉像是被刻意封锁住了不让他回忆起曾经。 顾瑜看不见这个世界，似乎他苏醒之后眼睛就失去了视力，但是奇怪的是如果是正常的人一下子失去视力之后肯定会感到惶恐不安，但是顾瑜对于失明的感觉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是巧合吗？ “小五，你的眼睛是天生的残疾吗？” 芙蕾雅突然看见了顾瑜灰色的瞳孔，关切地问道。 其实这是现在她最关心的问题，因为很多惨无人道的基因实验都会让被实验的人产生各种状况，她总感觉眼前的男孩身上有着极大的秘密，这来源于她的直觉。 “残疾？哦哦，是的吧。” 顾瑜微微一怔随后回答说道。 见他情绪好像有点不对，芙蕾雅眼中出现一抹诧异接着忙岔开话题说道： “好吧，那等后天到了淞江之后我送你找淞江的官方，他们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说完之后芙蕾雅一行人离开了医疗室，走在最后的彼得在离开前若有所思地看了平躺在床上的顾瑜一眼，他的内心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在警告他，这个十来岁模样的男孩很危险！ 随着所有人离开之后，顾瑜默默地闭上了双眼，说实在的，眼前蒙上的灰雾总让他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反正都是失明，那干脆把眼睛闭上。 目前来看，他能记得的事情有两件： 一是他似乎穿越重生了，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而他此时的身体目前感知来看很虚弱而且年龄大约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二是他记忆中有个叫顾小五的名字，除此之外还有就是现在的他是个瞎子，一个十分虚弱的瞎子。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还活着。 顾小五还在努力思考当下形式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 顾小五的身体瞬间紧绷，躺在床上的他下意识地伸手向周围摸索，可惜的是他的身边空无一物。 他的身体即便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仍然做出了本能的反应，这已经跳过了他的想法更像是源于身体本能的下意识反应。 怎么回事？ 顾小五的脸上充满错愕不解，这种警惕和身体反应像是与生俱来一样，整个反应都在第一时间出现，显得无比自然。 门开后，有两名女仆模样的侍者进来，她们端上了几盘精致的菜肴，考虑到顾小五的眼睛失明和身体的虚弱，芙蕾雅特地吩咐过她们要精心的将食物喂给顾小五。 享受完女仆精致喂食服务的顾小五恢复了不少力气，此时他已经能够靠自己的力量从床上爬坐起来，之前的虚弱看来有一部分就源于饥饿。 他开始仔细复盘当前的情况，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首先他现在遇到的一船人的身份应该极其不凡，虽然顾小五看不见，但他还是能敏锐感知到目前这一群人都感觉高高在上，尤其是那个叫芙蕾雅的小女孩居然好像是这些人中最尊贵的，听她的声音年纪应该也不大，这就极其反常。 他们的语言和自己说的不同，但他们又能用华语和自己交流，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存在不同的族群势力使用着不同的语言，而他们的目的地正好就是自己语言相通的华国。 顾小五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到这么多超出他理解的事情，按理说他这么一个记忆错乱的重生者此时的大脑应该想不到这么多事情才对。 他隐隐能够感受到这个身体存在着许多的秘密。 最后就是那奇怪的名字和神秘的黑色虫子。 顾小五…… 蛊…… 一想到这个名字，顾小五的大脑又有一种即将出现阵痛的感觉，他急忙停止思绪不要再想那个名字。 如果自己是一个穿越的重生者，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特殊之处呢？ 顾小五开始将重心放到了他的身体上，此时的他心智就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一直捣腾到深夜，顾小五硬生生把自己累瘫在床上。 什么嘛，除了自己是个瞎子以外，只有身体传来的阵阵虚弱。 啥也不是！ 疲惫的顾小五渐渐感觉到了浓浓的困倦传来，不知道何时救进入了睡梦中。 “师傅，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一名眼缠黑布的瘦弱身影正盘坐在一个阴冷的洞窟中，在他面前盘坐着一个高瘦的黑袍老人。 此时的男孩被洞窟内的寒气冻得浑身哆嗦，在他们两人身下的四周刻着一座繁复的红色法阵，法阵的纹路深深的入地三寸，上面猩红的颜色似乎还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小五，为师这一脉蛊师以血养心，以心养蛊，看似邪恶实际上乃是真正的成仙大道，那些正道追求的感悟自然大道表面上契合天道实际上乃是被天地限制一生。” 老人的声音平和，丝毫没管对面冻得嘴唇发紫的男孩，自顾自地说道。 另一边的男孩抖得越来越厉害，仍然疑惑不解地问道： “师傅，那我们这样修的就是大道吗？为什么外面的人都管我们叫魔教？” 老人听后突然大笑不止，好半晌才止住笑声道： “一群鼠目寸光的蝼蚁怎么会知道天地之广阔？夏蝉不可语冰。吾之一脉以蛊入道，以血滋养，有朝一日能够借蛊的刺激突破身体的桎梏，真正在身体中开辟世界、创造世界，此乃天道是也，而吾等所求便是做自己的天道。” 老人似乎终于看见了面前抖得像个筛糠的徒弟，大手一挥，四周的寒气仿佛被隔绝一般在两人的身周无法前进分毫。 “小五，你要记住，只要能够突破人的极限的那就是大道，任世人如何评说都与吾等无关，唯有突破人的限制才能成为仙，人终将胜天。唯有成为了仙人，吾等才终得自由。” 老人的话充满着对自己所行道路的坚定。 瘦弱男童痴痴地听着老人讲述自己的道，他干瘦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 突破人的极限就是仙人吗？ 成为仙人之后就能随心所欲地活着吗？ 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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