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烧烤还有鱼，四个男人就着可乐，吃着烤鱼。 微风拂面，嫩芽挂满了枝头，总算有些度假的气氛。 对于刘川训练师的身份，柯林斯和沃格尔都没过多注意，以为他是威少的跟班。 直到威少开始当着沃格尔的面盛赞刘川，说最近抛投练得还不错。 沃格尔这才有些诧异看了看刘川：“我还以为是菲尔汉迪的功劳。小伙子，你的工作做得不错。” “刘还给我提了三条要求，我打了两场比赛，感觉传球失误少了很多。”威少趁热打铁提了句。 “哦，哪三条要求？” “第一条是阵地战不要勉强突破，第二条是尽量不要跳起来传球，第三条挡拆后可以直接油漆区抛投。” 威少说完，沃格尔笑了。刘川默默吃着烤肉没有接话。 “弗兰克，有什么好笑的？”威少憨憨的挠了挠头。 “你的训练师把你当菜鸟，你说我能不笑吗？那些要求小学教练都会提。” 威少不服气的噘了噘嘴：“但是很管用，就是数据变少了。” “好吧，好吧。不得不说，确实简单奏效。还有什么好招数吗，年轻人？”沃格尔摆手转向刘川，语气更加赞赏。 刘川摸了摸下巴：“也没什么好招数，这几天天天都在和拉塞尔看录像，研究保罗是怎么传球的。” “你挑的对象很好，保罗和拉塞尔交手过很多次，要模仿也相对容易很多。”沃格尔表示了肯定。 “拉塞尔重新学习是好事，接下来能试招的比赛不多了。今天30号周一，下周五就是交易截止日。我担心湖人管理层不按套路出牌。” 沃格尔自言自语说完，又作思考状，然后一脸郑重的对威少交代： “你应该尽快回洛杉矶和高层交涉，去找约翰尼和詹妮，他们两人合力的话语权还是很重要的。约翰尼可以说服弟弟小巴斯，詹妮可以说服姐姐珍妮。” 刘川听得云里雾绕，威少郑重表示听懂了。 直到饭后三人开车赶去坐飞机，刘川问过威少才得知内幕。 约翰尼是老巴斯的大儿子。曾经经营湖人wnba火花队两次夺得总冠军，深得老巴斯器重，也是老巴斯最初想传承衣钵的人。只是约翰尼的理想是当音乐人，没有掌权的打算。 詹妮是老巴斯的二女儿，从事湖人慈善事务，没有什么野心。姐姐珍妮巴斯特别愿意听这个妹妹的意见，当初交易来威少詹妮也曾大力支持。因为威少是土生土长的洛杉矶人，他的why not基金协会在当地的慈善工作非常出色。 好吧，刘川也担心湖人管理层会像历史上那样脑子一热就将威少交易了出去，他现在训练威少才刚刚有起色。 总之这事儿他得上点儿心。 当刘川和威少一身疲惫回到洛杉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接他们的是威少弟弟雷纳德，在停车场雷纳德还为刘川多准备了一辆福特野马跑车。 刘川不懂车，只觉得漆面不错，橙色的车身线条非常硬朗，雷纳德将钥匙递给刘川时一直交代他小心点儿踩油门。 “这可不是市面上的乞丐版本，拉塞尔为了低调买来改装过。实际发动机是64升v12，能达到840匹马力。低调能装逼，适合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在刘川眼里，汽油车都是古董，他的世界都是新能源，排量再大也没意义。 可当他踩油门那一刻他就知道这玩意儿为啥叫野马了，推背感杠杠的。动力暴躁与自己的性格不符，不过外形很酷。 刘川谢过了威少的好意，这辆车从此就归于他的名下了。 十来天没回唐人街，当刘川开着橙色野马回到金陵街李家后院，街坊七大姑八大姨立马围观了过来。 “刘川，跟着大款出去一趟，回来就换车了啊？” “这是跑车吧？这么漂亮的跑车怕是不便宜。” “两个座儿，太不实用了。” “啥眼神，后面还有两座儿，敞篷的呢。” 刘川笑呵呵的把车停好，心里吐槽都十点钟了，这些人还在外面溜达。 回到出租屋，住了十天酒店，再看家徒四壁，心里没落差是不可能的。 刘川感觉自己就像个暴发户，开豪车，租单间。 “刘川，这是你的车啊？”李莉穿着睡衣和拖鞋，乒乒乓乓下了楼，围着跑车看了一遍。 “这车得十多万刀吧，你哪儿弄来的？” “还有你走了这么多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打听过了，那天接你的人是威少的弟弟雷纳德，他找你有什么事？” 李莉连珠炮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刘川不知道该先回答她哪一个。 “你们啦啦队不用练习吗？”刘川反问道。 李莉抱着双臂，心直口快：“下场比赛是后天晚上，我们都排练得差不多了，要上班也是后天。” 后天？后天周三好像是打灰熊，目前灰熊战绩是西部第一，湖人24胜26负排名暂时超过了爵士，排名第10。 刘川蓦然思考着，没有理会李莉又在重复问他问题。 “诶，我问你话呢？讨厌！” “今天有点儿累，暂时先不说了，发生的事太多了。”刘川将李莉推出门外，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翌日早上，刘川被李莉的大喇叭吵醒，要约他一起出门逛街。李莉还是喜欢穿一身高腰牛仔裤套皮夹克，连墨镜和遮阳帽都准备好了。 “早饭都还没吃呢，逛什么街。”刘川挠着鸡窝头，哈欠连天。 “饭店马上开早饭，一起过来吃。”李莉生怕刘川跑了，盯着他的车让他洗漱快点儿。 踏进李家饭馆，里面金梁红漆，装修得跟紫禁城似的。员工聚在一堂，都是李家的亲戚，一见面就问刘川院子里停的车怎么来的。 “老板送的。”刘川只能这样回答。 李莉父亲叼着烟杆，对刘川老大不高兴：“年轻人，做事得脚踏实地。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不要做。灯塔国到处都是超前消费，一掉坑里很难出来。” 没有恶意的说教，反而让刘川感觉温暖有人情味儿，当下连连摇头否认。 “爸，刘川认识大明星的弟弟呢，就是那个威少。也许被人家看中了也说不定。” 李莉这么一解释，李父反而生起了闷气。可能女儿胳膊往外拐，让他察觉到女大不中留。 李父有一个习惯，情绪一上来总想盘点儿东西。他从口袋里取出两个红色的花梨木球，端在手上盘得越来越快。 李母埋怨了男人一眼，和颜悦色的招呼刘川坐下吃饭：“小刘啊，你们出去逛街早点儿回来，这洛杉矶的地儿不太平，不要去一些太偏僻的地方。” “妈，我们知道。”李莉给刘川盛了碗稀饭。 刘川的眼睛被那对红色木球吸引，一对不大不小的圆球一直在李父手掌上转悠，感觉相当丝滑。 “阿姨，我晚上还要打球呢，不会跑太远的。对了，叔叔手上盘的是什么东西？挺好玩的。” 旁边坐着的李莉接话道：“那是健身球，唐人街到处都有卖的。你没见过吗？吃饭，吃饭。待会儿商场就要开门了，去晚了抢不到打折的东西。” 李莉殷勤的给刘川夹起了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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