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真不是手艺人

文海市 陵阳区 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林缘一总是在梦里梦见一棵树，那树直插云霄不知道到底多高，而他在树下不停地收集从天上降下的金色树叶。 有时的梦境又是和一些奇怪的鬼魂玩耍，小时候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十二岁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梦，而现在却又经常地出现在林缘一的梦境中。 虽说他已经习惯那些各具特色的亡灵。但是现在受到影响比以往更大，甚至影响到他的现实生活，有时候脑子里居然还出现计时，到特定时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决定去看医生，并且发个消息带上好兄弟陈流苏。 九月初，灼热的太阳灼烧着地上的一切，热量涌动让人仿佛觉得眼中的一切都扭曲起来。 林缘一来到最近的医院，挂了个专家号，看到的是一名张姓的老教授负责问诊。 在他旁边站着两女一男三人，看到林缘一进来她们黯淡无趣的眼睛都亮起来。 这种场面对于林缘一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毕竟从小到大已经经历过很多这样的目光。 不过话说女生也就算了，你男生用这种眼神看我到底几个意思，不应该去看他旁边的陈流苏嘛。 教授仔细地检查他的身体，一边问一遍检查。 林缘一看那头白发就很让人放心，再加上那半框眼镜以及不多的头发，不用想也知道是值得信任的医生。 于是他开始说明自身情况： “最近我总是集中不了精神，想凝聚精神做一件事，脑子里却浮现出其他事情，就好像怎么形容呢，就像我坐在一台电脑前，屏幕上被分为四块。 左上角在下棋、右上角在看动漫、左下角在看小说、右下角在玩《妖怪世界》（开放世界游戏），反正就是脑子里很混乱像是被分为很多份，同一时刻出现纷杂的事物” “医生，我这到底是什么问题？”林缘一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还有什么表现吗？”张医生继续问道。 “最近感觉特别容易困想睡觉，还经常做梦，这算吗？” “你这种状态啊”教授看了下纸张上他所记录的所有情况：“像是纵欲过度。” “” 好兄弟陈流苏转头用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林缘一，旁边三个实习生更像是闻到血腥的鲨鱼，露出“我很好奇”的表情，甚至连位置都稍微靠拢过来。 “不会的，医生”林缘一摇摇头：“我没有交女朋友。” 医生扶了扶眼镜框，抬眼看了下林缘一，表情淡然：“我没有说你有女朋友，而是说你纵欲过度。” 他停顿一会儿继续补充：“过度手艺不仅对身体不好，精神也会变得萎靡，绝对要引起重视，而且你还处于青春期。” “可”林缘一还没说出口，医生再次开口：“精神分散难以集中，眼睑上的黑眼圈。 “已经明显过度了，你其实该戒一段时间并且使自己作息变得规律，以及多锻炼身体。” “医生，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方面问题。” “其他方面，你很正常。”医生严肃地回答。 “真不是这个问题！”林缘一坚决不认同这个诊断结果，尽管对方看起来胸有成竹，最近有没有做过他自己还不清楚嘛。 陈流苏此时开口：“缘一，别犟嘴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种情况是很正常，毕竟青春期嘛。”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她脸上却难掩上翘的嘴角。 那绝对是嘲笑！ 还打算说什么的林缘一顿时哑口无言，既然对方已经认定是这个原因导致的，他再如何解释只会显得他不好意思承认这一点。 “请问张医生，怎么样的作息才能彻底解决他的问题呢？”陈流苏继续开口。 “首先要减少频率，最好先戒掉一段时间，不要喝酒抽烟。晚上十点半左右早点睡觉休息，每天保证足够的睡眠时间。” 是不是还要加上柔软操和热牛奶，林缘一心里暗暗吐槽。 “好的，”陈流苏将这些牢记在心里，“谢谢你，医生。”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且这也是我本该做的。” 问诊结束两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医生又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似得又开口提醒：“你身为他的女朋女性朋友也帮忙劝劝，让他引起重视。” 陈流苏乖巧地点点头：“嗯，我会提醒的。” “请再等一下！”医生再次开口：“如果还有疑虑可以去治愈会再做个检查，有些患者也可能是受一些非自然因素的影响，作为医生应该为患者考虑全面。” “感谢您，医生。”林缘一开口回复。 离开医院，两人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那种事情以后需要控制下，医生都说了，听到没？”开口的正是之前插嘴的陈流苏，虽说是好哥们但是确实是个女的。 不过林缘一一直将她作为兄弟看待，毕竟从小玩到大，什么丢人的事情也都互相见识过，彼此之间太熟悉了。 至于她的外表嘛—— 在林缘一眼里：身材还是比较完美，该瘦的瘦该胖的胖，就是“胸襟”看起来不是很明显还有待提高。 一头到肩膀的乌黑头发，腿修长有力，整个人看起来活泼矫健。 在学校里嘛被称为校花，不过林缘一没什么感觉，主要是实在太熟，从小一起长大心思都很了解，友情远胜于内心爱情的悸动，再说兔子也不吃窝边草。 倒是有很多人给陈流苏送东西，情书都被流苏扔掉，至于零食一半进了林缘一的肚子，毕竟是陈流苏和他一起分享的。 按照流苏的说法——“总不能浪费食物吧”，林缘一只好勉为其难一起帮她解决。 其实陈流苏也并不吃亏，林缘一收到的零食比她只多不少。 林缘一在学校太受欢迎，于是嫉妒他的某些人传播他家境贫寒、甚至污蔑他生活糜烂等等，想着让那些女生退缩。 这部分人已经被陈流苏抓到教训，但是事情已经传播出去，只是没想到给他送东西的人更多，甚至有人添加他询问他愿不愿意渣她，林缘一也是满头黑线。 林缘一没有回答陈流苏“知道吗”这一句，只觉得无话可说就像他此刻的内心——无语。 他想狡辩（划掉）说明情况，但好像有点解释不通，毕竟除此之外的病因并不知晓，治愈会那也不一定能检查出来。 “要进去吗？”两人从医院出来正好路过超市。 “走吧，拿两瓶冰阔乐。”灼热的天气适合搭配冰爽的饮品。 林缘一已经付好钱，看着发呆的流苏，他直接将冰阔乐贴上她的脸庞。 “喂！在想什么呢？”林缘一凑近。 “好冰！你干什么！”陈流苏拿起手接过。 “叫你在那发呆，递给你也不接，在想啥呢？”相比小时候毫不留情地折磨对方，现在的小动作连玩笑都算不上。 “没什么“陈流苏迟疑片刻开口：”你谈恋爱了？” “啊？怎么可能，我要是谈了你能不知道吗？”林缘一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也是。”陈流苏点点头，但是依旧在思考什么。 “你不会还在想之前医生说的事情吧。” 陈流苏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我明白了！”陈流苏转头看向林缘一，想看看他能明白什么。 他那坚定的语气仿佛让人觉得下一次就会揭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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