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告诉你，那手摇冰棍，老赵他也喜欢得紧啊！” </p>
李成就这么被聂州拉着，快步走进院子，里边正摆着张少说也有五六米长的大桌子。 </p>
上边有各种精雕细琢仿制的山水，用细竹引了道水源注入，上边飘着各式用浮木盛着的菜肴。 </p>
曲水流觞，尤其文雅。 </p>
当然，最醒目的竟然是，随处可见的冰棍，还特地拿了几大块冰镇着，没让晒化。 </p>
看来当真是喜欢得紧！ </p>
李成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然后向赵儒投去询问的眼神。 </p>
且不说手摇冰棍如今正是他吃饭的家伙，其涉及到的化学原理，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p>
看聂州这架势，就知道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 </p>
真要起了那个话头，保管能一直追问个不停。 </p>
见李成投来的眼神，赵儒失笑摇头。 </p>
“你就答应他吧，若是能哄得他高兴，赏赐可少不了你的，你不是缺钱得很吗？” </p>
“他若是高兴，兴许还能指点你一二。到底是做了十几年的祭酒，哪怕就一两句，对你也极有启发。” </p>
“而且，他虽辞官，可在京城还有不少的人脉，你自己看着把握吧。” </p>
赵儒这话说得极其有诱惑力。 </p>
甚至说到最后，更是毫不掩饰。 </p>
就差明摆着告诉李成，赶紧顺从聂州的心意，以此来换取聂州手中的人脉。 </p>
这些话说出来乍一听，李成还担心聂州会误会他的用意。 </p>
不过没想到，转头看去，聂州竟然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p>
“原来你这么看重那些俗物啊，不早说，只要今日我高兴，保准让你官场无虞，科举一路顺遂！” </p>
聂州语气异常坚定。 </p>
李成心里不免感慨。 </p>
保他官场无虞，一上来就承诺这么大的？ </p>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p>
就算是仅有的一些人脉，对李成而言也是极好的。 </p>
他可不挑。 </p>
想了想，李成便开口道：“其实，想要制作手摇冰棍也并不难，甚至不必拘泥于一种法子。” </p>
“你这话何意？” </p>
聂州顿时来了兴趣。 </p>
“大人有所不知，这天地上下，皆有各式各样比尘埃还要细小，肉眼不可见的物质。” </p>
“它们之间相互运动，解构重组，在各种环境下发生新的形态变化，期间会释放也会吸收能量，利用此间差距就能制作出冰。” </p>
李成简单将最基础的化学解释了一遍，又怕聂州听不懂，特地折来一根树枝点燃。 </p>
“大人请看，木枝燃烧，就是两种肉眼不可见的物质在发生变化。而火焰滚烫，就是它们所释放的能量。” </p>
聂州好歹是国子监祭酒，脑子是一点都不蠢笨，思维较之寻常人可是灵活得很，很快便能理解李成所说的内容。 </p>
往日，这些在他看来都不过是小事，所以他并不关心。 </p>
如今经由李成重新解释，很快便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p>
尤其是，李成还顺带替他引入了分子的概念。 </p>
“释放能量便可燃烧，反之吸收能量，便可凝水成冰？原来如此！” </p>
聂州一脸恍然：“想不到，你不仅对日常生活观察细致，竟还懂得那么多的道理，我果然是没看错你！” </p>
“先生谬赞，这一切都是奇书记载，我不过是拾人牙慧。” </p>
李成不想居功落下不好印象，于是平和解释。 </p>
“据奇书所记，这物质名为分子，而分子与分子之间的变化反应，即为化学。” </p>
顿了顿，李成又道：“除此之外，奇书另有记载，物体与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可称物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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