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棋,你说句话好吗……”
丁萱站在窗前,低声劝慰,“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的……”
白天一直打不通丁若棋的号码,直到晚上她发短信说换了号,丁萱这才又拨电话过去。
沉默半晌,丁若棋开口,嗓音沙哑得厉害,“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竟然会被拍到。
我当时特别小心了,戴口罩戴帽……谁知道竟然会怀孕……”
“那他——”
丁萱刚刚开口就被丁若棋打断。
“他的新女友是电影学院大二的……”
丁萱愣住了。
“虽然我也知道为了事业,我只能去医院。
怀孕根本不在我的计划内。
但是没有想到我告诉他的下一秒,他说要分手。”
“这个人渣——”
丁萱咬紧牙关。
“可是我爱他啊。”
丁若棋似哭似笑,“他是个人渣,可我爱他啊。”
电话里听得她的呼吸声,随后一字一句,“……我恨他。”
“阿萱,我想了一千种办法要将他千刀万剐。”
丁若棋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说话有些费力,“他害我身败名裂,那我也要叫他不得好死。
我一定要报复他,我一定要……”
她说着说着,终于崩溃嚎啕大哭,“可是我那么爱他啊,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丁萱咬着唇,捂住嘴,泪水终于也忍不住溢出眼眶。
“阿萱,爸爸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丁若棋哽咽着问。
“……爸爸什么也没说。”
丁萱站起来抹干眼泪就把柜门打开,“你等着,我这就收拾行李过来照顾你。”
“别来!”
丁若棋精神紧张,几乎是尖叫出声,“你一来,事情就坐实了!”
丁萱拿着衣架,一动不动。
“阿萱,”
丁若棋的声音又突然变得很轻,“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和爸爸都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
丁萱慢慢点头,“是。”
“所以,你们永远不会生我的气,是不是?”
丁若棋小心翼翼问。
丁萱再次允诺了。
丁若棋似乎放心了,情绪也稳定很多。
“好……我就不跟爸爸说话了……我助理要过来,我不跟你聊了。”
现在她已经雇了两个助理。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丁萱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晚上十点。
挂断电话,琢磨来琢磨去她还是不放心,找出丁若棋经纪人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是她上做了很多笔记。
“吃早饭了吗?”
浴室门打开,段律铭走出来。
他穿着一件灰色t恤衫和深色家居裤,脖子上搭着白色毛巾,头发还在滴水。
“吃过了。”
丁萱走过来,神色有些不安,又带着希冀,“律铭,你能看出命数——所以,你记不记得我姐姐若棋的命数是怎么样的?”
或许,或许段律铭能带给她一些答案。
有没有可能他的能力比她想象得要强大很多?他会不会可以看出来丁若棋的未来,甚至关于她的事业,关于她的爱恋?
段律铭垂下眼眸,将毛巾搭到旁边椅背上。
“我看不出来。”
他解释道,“在正常状态下,如果专注于看,只能看到一团模糊不清的轮廓,勉强像是数字。
只有在生命危急时刻,比如看到裘院长那次现场,命数才会彻底清晰,就像倒计时一样。”
丁萱低下头,默默不言语,又突然抬头问。
“那我呢?”
“我看不到。”
段律铭盯着她的眼睛,“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丁萱咬咬唇,心里的感觉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其他什么。
“怎么了?”
段律铭低声问,脑海里回忆起丁萱姐姐的模样,“我觉得她将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丁若棋可跟妖搭不上什么边。
“我……我之前在剧本里写,若棋将来会出事变成植物人。”
丁萱突然很难过,“我不该这么写的。”
段律铭瞬间握了一下拳头,但面上依旧不漏痕迹,“现实已经不按照剧本走了。”
“可是我还是担心……”
丁萱迟疑片刻,“她想事情,容易走极端。”
其他的,她都不能再说了。
比如……丁若棋小时候曾经被猥、亵过。
施暴者就是她异父异母大十几岁的哥哥,那个后来吃喝嫖赌一条龙,偷钱离家出走的哥哥。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丁若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丁萱。
可能是这件事影响,丁若棋容易受刺激。
大门突然砰一声被推开,重重砸到墙上。
丁萱和段律铭齐齐回头,看到了拿着报纸大步走进来的九尾。
“丁萱,你上报纸了!”
他大声宣布,将报纸递过来,特意指明头条上的一张略微模糊的照片。
“这不是我,是我姐姐。”
丁萱将报纸接过来。
“你姐姐?”
九尾眼珠一转,“那这个报道写的是什么?”
“写的是她的经纪人澄清说——”
丁萱突然顿住话头,脸色变幻。
段律铭接过报纸,立刻皱起眉头。
这篇报道是丁若棋经纪人的澄清,而说澄清只不过是转嫁而已,坚决否认照片上出现在妇产科的女性是丁若棋,顺便含沙射影说丁若棋有个长相身材和她很相似的姐姐,所以……“是记者看错人了,”
而且“具体也不好透露,毕竟是她姐姐的隐私”
,呼吁记者要尊重艺人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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