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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升天术14

正在安排时,诸宪章来请太子陪皇帝慰劳军队。 “本宫有事。”朱慈烺谢邀。</p>

没必要去抢老爹的风头。</p>

自己的军队才是自己的,嗯,老爹的军队最终也是自己的。</p>

诸宪章自然不敢跟太子啰嗦,告退离开,禀报朱由检。</p>

“当爹的无能,让稚子操心劳神。”朱由检自怨自艾地暗叹一声,随即打起精神前往各营。</p>

因为情况不急,朱由检有心情打量左右。</p>

大多数百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街道两侧商铺大多关闭,开着的除了粮铺,客人寥寥无几。</p>

敌情之下,道路不通,百业凋敝,百姓无以为生计,吃不饱穿暖,挣扎求活。</p>

越看越心塞。</p>

朱由检考虑半晌没想到解决方法,不由想到:“不知道太子能不能解决百姓困窘。”</p>

太子正在编撰教材。</p>

分三部分,分别为军法、算学、忠义,军法主要参考纪效新书,这玩意确实是新手福利,算学就是阿拉伯数字,从加减到方程,忠义当然是宣扬忠义,最终的目的就是人人如岳飞。</p>

正在书写时,吴甡领着两个郎中来了,还有大量的药材。</p>

礼毕,朱慈烺安排两个郎中去给东宫从属检查身体后,拉着吴甡问道:“这两个不是太医院出来的吧?”</p>

“殿下,太医院群英荟萃……”</p>

吴甡看着太子似笑非笑的表情,讪讪闭嘴。</p>

从太医院的药方乃是京师十大笑话之一便可见太医们的水平,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官僚机构嘛,主要还是钻营的本事,专业能力倒不重要。</p>

“邬作林和王朴是医学生,尚未出仕,未染陋习,水平值得信赖。”吴甡正色说道。</p>

“去年各地大疫,尸体枕藉,入冬方消,先生乃是杏林大家,当知防患于未然的道理。</p>

本宫想请先生南下,督促各地防疫治疫事,以备不测。”</p>

朱慈烺考虑了一下,继续说道:“父皇陛下已经采纳本宫谏言,待建虏退走后,御驾亲征,不荡平南方不回……”</p>

吴甡愕然片刻,打断道:“此事非同小可,殿下三思。</p>

唐末,北方落于胡人之手,契丹、女真、蒙古,历经四百五十年,仕民皆不以中华为归属,因此国朝初有南北榜案。</p>

为收拾人心,成祖北迁,若是陛下再迁回南京……”</p>

“御驾亲征。”朱慈烺纠正了一下。</p>

还是要掩饰一下的。</p>

吴甡继续说道:“北方大片土地沦落鞑虏之手,人心背离,再收拾可就难了。”</p>

“不会有那么长时间的。”朱慈烺说道:“本宫估计有个三五年就能反攻,十年恢复全境,二十年灭建虏朝鲜……”</p>

“何以灭朝鲜?”吴甡再度愕然。</p>

“朝鲜可制辽东,亦可攻略倭国,当纳入本土。”朱慈烺解释了一下,继续说道:“前提是南方整治好。</p>

成祖北迁,虽以南京为陪都,然而皇恩不至,人心渐行渐远,父皇过去便是收拾局势。</p>

而北方,本宫会留守,只要能坚持,本宫不会离开,真要事不可为,本宫亦不会勉强。</p>

父皇陛下御驾亲征的好处,先生肯定明白,无需多言。</p>

本宫志在恢复,绝不会如同南宋一般苟延残喘,这点可以向先生保证。”</p>

吴甡沉默良久,道:“臣愿陪殿下留守。”</p>

朱慈烺说道:“先生政务通达,医术精湛,当南下建立一个完整的治疗体系,从百姓日常看病需求到瘟疫防治,从药材种植到郎中培训,从乡野到中枢。</p>

这是一个耗时良久的过程,且利在千秋,远比留守京师空耗时日强。”</p>

吴甡感慨道:“殿下宏图大志,臣不及万一也。”</p>

“先生别急着感慨,当下就有一件要务。”朱慈烺说道:“之前,各家以人痘接种术防治天花,此法危险,成效亦不显著。</p>

先生当组织郎中以牛痘试之,恰好陈演全族有男女老幼,可以做试验对象。”</p>

吴甡忍不住问道:“牛痘果能防治天花?”</p>

朱慈烺说道:“先生不妨一试。”</p>

“臣立刻安排。”吴甡应下,又道:“若有奇效,殿下当与华佗、张仲景等先贤并列于医史。”</p>

“本宫是要做皇帝的,只会在大明本纪中。”朱慈烺笑道。</p>

“事不宜迟,臣立刻回去安排。”吴甡迫不及待地说道。</p>

朱慈烺说道:“先生还是要考虑南下事,同样刻不容缓。”</p>

吴甡想了想,道:“待验证牛痘效果,臣便启程南下。”</p>

“静候先生佳音。”朱慈烺没有强求。</p>

毕竟不是十七年已至穷途末路时,如今但凡忠心耿耿的臣子,都不可能轻松放弃北方。</p>

华夏故土,祖宗基业,说丢就丢,死后怎么见先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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