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就出了问题。 不过，说起来也算是正常，只是肖睿鹏和齐小虎没想到，这种事情偏偏让自己碰上。 他们北上之后，当然是按程序先找主管部门签字同意。肖睿鹏的意思，他既有领导本人的电话，也有领导秘书的电话，直接联系领导，就可以了。 但齐小虎却不以为然。他们这是在办公事，而办公事是有一定的规矩的。如果大家都动不动打领导本人的电话，那领导每天能忙的过来吗？ 那么大的领导，管着那么多的事情，不说日理万机，但是百忙之中，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一点，他是自己有体会的。 而且既然是公事，就要遵照办公事的流程。其实这种事情，是惊动不到大领导。一般情况下，都有主办的部门，找部门就可以了。 然后才是部门拿上报告去走流程了。既然如此，肖睿鹏也只好同意齐小虎的意见，走程序。 两个人找到有关部门。 接待的处长，看到是大名鼎鼎的高智商联盟，热情的倒水泡茶。问了一下基本的情况，然后说道。“你们说的情况，可能是真的。” “因为你们是从基层逐级找上来的，当然你们自己拿着报告来，是为了加快审批的进度。可是我要跟你们说一句真话。” “这种事情，我们部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经手办过一件。而且说要我们部门签字同意，有关部门才给予审批，这种说法也没有任何文件根据。” “基层他们是这么理解的，或许有他们的渠道。但就我们部门而言，没有跟有关部门联合发过文。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个报告批了之后，有关部门会不会批准？”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签字同意，到底有没有必要？我们也弄不清楚。” “但是你们大老远的给我们送过来而且又是。上过热搜的科研公司。而且上热搜的本尊也现身了，可见你们的重视。但是，热搜只能说明你们确实做的不错。” “但是到底需不需要我们签字同意？我们现在拿不准。我们不能拿感情代替政策，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你可以把报告留下，然后我我们部门按流程去找有关领导研究。” 人家说的合情合理，入情入理，怎么也挑不出毛病。齐小虎看看肖睿鹏，肖睿鹏看看齐小虎。两个人都应付差事似的拿起人家刚泡好的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放下。 齐小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的报告就留下了。我们这个事情，在下面走流程的时候，人家也告诉我们，目前为止，国家还从来没有审批过类似的武装安保公司。所以我们应该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所以刚才处长说到的那些没有联合发文，没有政策根据，我也是理解的。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也就是说社会上没有需要。那有权审批部门和你们主管部门，当然就没有必要去联合发文。” “也许借着我们这个报告，可以促使两个部门之间的协调，会有一个联合的发文出来，也说不定。不过，这话也许我们不应该说，我们这个事儿比较急。” “因为极岛的使用权，我们已经要拿到手中。配套的核航母，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的简易码头和有关的施工器械，昨天也已经启航了。” “所以武装保问题，就显得突出起来了。在时间要求上，肯定是越快越好。这一点还请处长理解。” 处长点点头，脸上仍然带着微笑。说道，“你们办公司搞科研，而且已经做出了良人瞩目，红上热搜的科研成果，这一点良人敬佩。” “作为主管部门，我们其实也是服务部门。对你们公司，我们扪心自问，并没有做出什么具体有利的服务。这应该算是第一件公事公办的事情。” “从我们自身来说，我们也希望能给公司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和服务。但是你也知道，要做这些事是有一定程序的，是要有政策依据的。” “而且作为你们当事公司来说，虽然强调日程的紧迫性，但从另一个角度，像我们这么大的主管部门，要管理的事务，并不是只有你们这一件。” “我们也想加快流程，提高效率。但是流程在那儿摆着，也不是哪一个人想快就能快的。这一点，务必请你们理解。” 肖睿鹏虽然没有管理机构主管部门直接打过交道，但是这一次跟陪同团领导的高原无人区之行，对领导的领导能力，领导水平，有了近距离的观察。 他的印象是，领导确实有水平，说话办事，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待人接物也是非常具有亲和力，根本不是别人传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官僚主义那一套。 至于下面具体办事的部门人员，肖睿鹏还没有打交道的经验。但是，只人家是公务员这一点，就可以知道，每年考公的人员比，高考的人也少不到哪儿去。 而且考公比高考难度要大一个数量级，人家是国考。既然是这么热门的职业，那就有他的道理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他这个独木桥更窄一点。 所以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那都是千挑万选，万里挑一呀，素质是没得说。刚才肖睿鹏已经有所领教。齐小虎强调的是提高效率，人家不恼不愠，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意思无非是说，既然你日程紧迫，为什么不能提前准备呢？想想也是，成立武装安保公司，即便是齐小虎和肖睿鹏私下聊天的时候说起，那也绝不是一时的冲动，一时的兴起，而是确实有这个需要。 只是他们也没有料到，租赁极岛的事儿，购买航母的事儿，都进展的异乎寻常的顺利。顺利的连他们都没有想到没有料到。 所以随之而来的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显得急迫起来。但是在别人看来，你要成为一个武装安保公司，又是国内目前所没有的，这个动议根本不可能是临时动议，应该是蓄谋已久。 既然蓄谋已久，为什么不早提出来呢？拿现在的急需作为催促人家的理由，人家很容易就认为你这是以此为由，胁迫人家。 你自己觉得有道理，但人家却觉得，你这是倚仗着自己公司的名气，来要挟人家。 实事求是说，人家真的不是专门为你这个公司服务的。所以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按照你的要求去履行公务。人家不刁难你就算很不错了。 更何况人家作为处长，给你们倒水泡茶，从始至终满脸微笑。仅仅从态度上说，人家就已经做得很好了。 所以肖睿鹏就说，“成立武装安保公司，确实我们不是一时的起意。但现在提出来，强调它的急迫性，确实在外人看来有点草率，有点匆忙。” “因为我们是搞实际事务的，原来设定的目标，觉得还比较遥远。但突然之间条件就具备了，所以新的需求就产生了。不管怎样，我们这个事，还请部长给帮忙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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