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人不露相啊。”</p>
江妙端笑着收了银子,看了一眼场中央的程九鸢,转身离开。</p>
女学子根本无心练箭了,围着程九鸢叽叽喳喳。</p>
“程二姑娘,既然你箭术这般厉害,为何平日要隐藏实力?”</p>
程九鸢面色如常,谦虚道:“不是隐藏实力,你们都听说过我‘病秧子’的传闻吧。那其实是真的,我自小体弱多病,所以家里人便给我请了骑射师父,原是想让我强身健体,奈何我身子不争气。骑射极其消耗体力,我现在都有些站不住了。”</p>
说着程九鸢往祝锦身上一靠,一副用尽心力的模样。</p>
“原来如此。”</p>
“程咱们这次能赢,多亏了你。”</p>
“哪里,都是同窗,我也看不惯男学子们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现在两个练箭场地都是咱们的了,不用再抢了。你们练,我先回去休息了。”</p>
“那你好好休息啊。”</p>
祝锦几人扶着程九鸢往校场外走去,只听见身后还隐约传来学子们的议论声。</p>
“没想到程九鸢竟然这般厉害,那小考我们队岂不是输定了?”</p>
“嗐,输就输吧,打扫个学堂而已……”</p>
程九鸢听见这话,悄悄勾起了嘴角。</p>
这一次比试,让关系开始好转的女学子们,更加和睦。</p>
终于迎来了小考这一日,每半月小考后,就能休沐两日。</p>
考完后,书院给众人发了一封信,里面装着此次小考的结果,口子用书院专用火漆封着,必须学子的家中长辈才能打开。</p>
拿到信,学子们战战兢兢,连回家的喜悦都冲毁了一半。</p>
祝锦拿着信封,用火烛照着,想看看里面的结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p>
“我不求甲等,只求别是丁下就可以了,否则两日后我怕是要带伤来书院了。”</p>
楚菀收拾好东西,开心地蹦跶出来:“咱们走吧。”</p>
言玉不用离开书院,满眼不舍道:“你们早点回来啊。”</p>
“要不玉姐姐你去我府上玩两日吧?”</p>
言玉摇了摇头:“不了,这两日我爹得了风寒,我得留下来照顾他。”</p>
“那好吧,我们会早些回来的。”</p>
三人到了山门前,就见一长排的马车停在路边,全是接学子回府的。</p>
程九鸢没看到相府的马车,却看见了山岚。</p>
山岚跳下马车,走上前来道:“请程二姑娘上车。”</p>
祝锦与楚菀掩唇偷笑。</p>
程九鸢跟二人打了招呼,上了马车。</p>
果然,楚珩就端坐在车里。</p>
看着山岚驾着马车晃晃悠悠地离去,才出来的卫翩翩眼神一路追随着马车,眼神让人不寒而栗。</p>
卫府的下人走上前,战战兢兢道:“小姐,上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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