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在老连长手下没干出什么成绩来,但毕竟是他的兵,战友情深,还是挺想念他的。 这次不知是什么原因,是上边点的将,还是王连长照顾我,反正他和我谈话直奔主题,说是上边来了调令,要调我去司令部工程办公室。 我听了吓了一跳,“去司令部,工程办公室?”说实话,当时有点发懵,也有点犹豫, “我能干了这个吗?”实际还是因为我有点舍不得连队,毕竟这段时间我干的不错,进步很大, “不去不行吗”? “不去?这是命令,司令部有调令的!”王连长显然有点不高兴,“知道有多少人想去吗?不会怕什么?不会就学呀?什么不是人干的?再说,在那里进步多快呀,大机关呀?现在机会来了,一定要抓住!” 也是啊,想想今后的发展,这确实是个机会, “那就去吧”!我答应了。 其实不答应也不可行,军令如山倒,敢不执行吗? 后来不单单是我,没多久,王连长也调到司令部去了,他在军务科当参谋,一直和我关系不错。因为我到了工程办公室以后,有很长时间是管理仓库,他需要什么自然是一句话。在机关,我们几乎每天都能够见面。 其实到了机关才知道,有很多人都是从下边连队调来的,有电影队,宣传科,后勤部,营房科好多单位都有,仅仅军训科就有我们连的三四个战友,我这才安定下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目前还没出发呢。 第一节 收拾好行李,我拿着手提包,带着被子大衣等自己的私人用品,在连部等车,王连长因为到司令部办事,顺便送我去。 连里的战友知道我要调走的事,纷纷出来送行,尤其是老雕,叮嘱我有机会一定回来玩, “别忘了这些战友”!他嘱咐我。 “对,到了新环境要好好干,”班长也嘱咐我,“那是司令部,接触领导多,进步快,环境也好,比我们这山沟沟里强多了,没什么舍不得的”! 可是,看着我已经呆了两年多的连队,看着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友,熟悉的院落,连队前面的无名高地,听着那“滚儿滚儿”的旱獭叫声,想起我们紧急集合的时候,不知道在这里爬过多少次! 多少的辛苦,多少的劳累,还有这门口流淌的小溪,冬天刨冰的艰辛,宽阔的连队院落,站岗巡查时的寂寥,一时间竟有些难舍难分。 战友们也拉着我的手,反复叮嘱着,还有我其它排里的老乡,大家纷纷来送我,叮嘱我,有机会一定多来连队看他们。 说实话,虽然在这儿很辛苦,付出了很多,不但没有提干,连个班长也没有当上,但我突然间却涌上来一股依恋之情,心里竟有点儿恋恋不舍! 毕竟这里很熟了,我又是个半老兵,这段时间干的也真是不错。司令部虽好,可那里环境陌生,人员陌生,还不知道前途如何,也不知道安排自己做什么? “到了那里会怎样呢?”心里竟有些忐忑不安。 此时,山上又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旱獭叫声,仿佛也在和我道别呢。想想这些旱獭在青藏高原这种酷寒之地,都能够生存繁衍,难道我连它们还不如? ‘走了’!我拿着行李往外就走。 “别了,连队,两年多的岁月,两年多的艰辛!” “别了战友,不知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啊?” 我却哪里知道,没过多久,我又回来了,可这次再回来,的身份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第二节 车来了,是个大解放,连长坐进驾驶室,我上了车。看到三连的“老山驴”和四连的老狐狸”两个人也坐在车上,他们是我一块入伍的老乡,在新兵连的时候,就很熟悉。 “嘿,你们俩干嘛去”?老乡见老乡自然十分高兴。 其实“老山驴”是个外号,他本人叫李万应,因为喜欢摔跤,力气比较大,曾近一时怒起,摔倒过一头毛驴,所以,在战友中由此而得名。 “老狐狸”的名字叫赵金秋,是因为朝鲜电影里有个特务叫老狐狸,他这个人平常比较蔫,天天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所以,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因为新兵连的时候我们曾在一起训练,所以彼此也很熟悉。 一上车,他们就解嘲的说,“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被调去二食堂做饭的”! “啊”,听到这里,我的心一沉, “本来在连队里干的好好的,如果是做饭,我何必去司令部,在炊事班不就得了”?我闷着头不言语,心里特别不高兴,心里十分别扭, “连长这不是整我吗?停车的时候,我一定得问问!” 到3261哨所停车的时候,我问坐在驾驶室里的王连长,他却很坚定的说,“你别听他们胡咧咧,你就是去司令部直属队,他们干什么不用管他!”他的话,让我的心里稍稍有点平静。 到了司令部,果然如王连长所说,我确实是被调往司令部工程办公室,他们两个也确实去了食堂,一个去了机关二食堂,一个去了医院食堂。从此,在机关里,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第三节 我到工程办公室报道,办公室在司令部办公大楼里,有好几间房子。大家对我都很热情,办公桌都给我预备好了,一个个上来握手,纷纷表示欢迎我的到来。 办公室一共有13个人,11个干部2个战士,也就是我和一个河北兵,他算是我的前人,姓甄,助理员们都跟他开玩笑,叫他西土瓦,你是模仿前苏联的一个电影角色瓦西里。 主任是由一部部长兼任,平常很少见到,日常工作由常务副主任负责。常务副主任姓盛,是从bj九院调来的。大约50多岁,是个老资格的技术人员,在国家“两弹一星”项目里摸爬滚打很多年,是一个功勋卓着的知识型军人,取消军衔制之前就已经是少校了,资格不一般。 除常务副主任外,还有一名协理员,那是正营级干部,原来的军衔是大尉也快50岁了,他们两个是当然的领导,除此以外还配备有4名助理员、5名技术员和2个仓库保管员兼采购员,我自然就是其中一个了。 平时,最多接触到排长的我,突然间,要跟这么多干部在一起工作,我的心里顿时有些七上八下,心里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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