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书略有些疲惫地阖上双眸，搂紧环在云初腰间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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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想为我改命，是因为你觉得我是堕仙，归位后，能与你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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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你知道我是魔族之后，就不愿意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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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神魔不两立，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你一直认为，只要我归位，就会对天界和人界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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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闭眼听着，又一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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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你助我回归魔尊之身，你的境遇，会比现在好的多。
至少我们不会像这样，互相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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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锦书语带惋惜，笑着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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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怨我骗了你，可我若不骗，你就会直接按照天界的命令促我入原定结局。
难道那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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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魏锦书的声音莫名带上了一丝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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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仅是那一瞬，就又被她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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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锦书埋在云初的颈间，缓缓呼吸着，像是陷入无助一般，只想从云初身上寻求熟悉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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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无表情地睁开眼，淡淡开口：“我不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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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云初的话，魏锦书不自觉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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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抬起头，往后退了一些，凝视着云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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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话都不跟我说，难道不是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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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恨自己傻，不仅傻，还不听仙君的忠告一意孤行。
我更恨自己不够清醒，到了现在，还是狠不下心去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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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固然深刻，可却不如爱使人刻骨铭心，”
魏锦书轻声诉说，“云初，从前我不信这些情情爱爱的，可是因你，我对其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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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扣在云初腰间的双手后，魏锦书翻身平躺，双眸看着漆黑的屋顶，发出嘲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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