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栩佳的叙述中，杀人在他眼里是一种享受，是愉悦身心的活动。</p>
他杀掉的每一个人，都是艺术品。</p>
高栩佳不认为自己有错。</p>
或者说，他愿意认罪，只是因为被发现。</p>
而他不想让自己的“杰作”被旁人冒领，所以才主动承认。</p>
江阳越听眉头拧的越紧。</p>
比他心情更不畅快的是高建沐。</p>
“你杀害邓晨的理由是他和你有过节，杀徐亮是因为他身为出租车司机，对你恶语相向，你觉得人家看不起你。”</p>
“其他两个也是和你有矛盾冲突。”</p>
“那黄生呢？为什么要杀他？他跟你没有任何关联，你甚至跟他没接触过。”</p>
高建沐忍不住出言质问。</p>
说到后面，他音量不由自主的拔高，下意识一巴掌拍在桌上。</p>
邓晨是高栩佳过手的第一个人。</p>
当初他看上餐馆老板的女儿，然而人家拒绝了，扭头跟邓晨处了。</p>
高栩佳自称是一怒之下的行为。</p>
江阳双手环胸坐在高建沐身边，安静的注视着他。</p>
从黄生开始，高栩佳杀的每一个人都跟张莹有关。</p>
是已经布局准备脱罪，还是另有所图。</p>
无论是审讯室还是监控室内的所有人，都在等待高栩佳的回答。</p>
然而他只是笑了一下，随后反问高建沐：“一定需要有原因吗？就不能是单纯觉得……合适？”</p>
高栩佳根本不怕任何人，除了江阳。</p>
他露出个讥讽的笑，正要继续戏弄对方时，江阳倏地一脚踹在桌腿上。</p>
用力之大，直接将铁质的桌子给踹烂。</p>
巨大的声响，把大伙儿吓了一跳。</p>
最受冲击的就是高栩佳。</p>
刚刚面对高建沐还嚣张跋扈的人，这会儿惊恐的不断向后躲。</p>
可惜他四肢多处骨折，手脚又被镣铐牢牢的铐椅子上，根本挪动不开。</p>
“我是让你回答问题，不是要你来提问的。”</p>
江阳倏地倾身靠近，冰冷的眸子锁定高栩佳，“你只需要交代警方的问题，问什么答什么，听明白了吗？”</p>
“明、明白了。”</p>
强大的威慑力下，才刚硬气一点点的高栩佳顿时蔫了。</p>
他忙不迭点头，下意识脱口而出：“杀人是会上瘾的江警官。和杀鸡鸭鱼不一样，那种微妙的爽感只要体验过一次，就会欲罢不能。”</p>
“可是我入狱之后发现一件事，如果想要继续我的‘小爱好’，很可能被警方发现。时代发展的太快了，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p>
“偷个电瓶车，拿一条挡风被，上午干的下午人就抓进派出所了。我不想坐牢，牢里太无聊了。”</p>
“每一个动作都暴露在狱警的监管中，我无时无刻都想发疯。我后来想了很久，要怎么样保证自己可以继续肆无忌惮的体会鲜血和皮肉交融的乐趣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挡箭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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