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楼把视线转移到墙外。</p>
蚯蚓：“对咱们教，我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p>
虾：“保证！”</p>
蚯蚓不情不愿地保证：“青天青天，彼安在兮？天星天星，莫不思归！——主上，我的六个分身一直看着[离鲸]的动向。”</p>
副教主虾脖子一下伸长，神似“不是，哥们儿”的表情包。</p>
副教主：“多少个？六个？不是让你派三十六个分身去么？其他三十个在干什么？”</p>
蚯蚓沉默了，两边的头都离副教主远了点。</p>
副教主：“摸鱼摸鱼，就知道摸鱼！怪不得当渔翁都活不下去，三十六个分身，你三十个在摸鱼？”</p>
蚯蚓唯唯诺诺，不敢说话。</p>
副教主越想越气，把身边的其他虾米扇飞了几个。看到避难的小生物里还有蚯蚓，更气了：“你看看，你的分身和你一样，贪生怕死，不是个东西！”</p>
蚯蚓委屈了：“我冤枉啊大人，我就是防着这个情况呢，[离鲸]又大，您知道的。三十六个分身哪里够？我派出来了一百零八个分身！”</p>
“然后只有六个在干活？！”柳玉楼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从虾的脸上看出震惊，“你别叫‘蓑笠翁’了，叫‘摸鱼翁’得了！”</p>
蚯蚓默默缩小了身子。</p>
副教主冷静下来：“行了，我早就知道你的脾性。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决不轻饶！——[离鲸]那边，有什么动向没有？”</p>
蚯蚓磕了三个头：“教主英明！您也知道的，[离鲸]确实是要死了。它试遍了所有延寿的宝物，现在，就算是一斗延寿万年的[石滴芝]摆在它面前，给它喝，作用都是微乎其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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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养于南海，还于南海。即使它当了几百年的霸主也不例外！”</p>
“它已经认命，和海里的几个潮商量好了，允许六个生物来瓜分自己，也只允许六个生物来瓜分自己。”</p>
“它说天有六合，多一不可。”</p>
——这是霸主最后的傲气。</p>
虾点了点头：“可以。”</p>
蚯蚓：“六个名额，南海四潮分了四个。人类的[天宝阁]用宝物买了一个。”</p>
“还剩一个。”</p>
“当然，您知道的。”</p>
“[离鲸]是超脱的生物，已经不在乎是人是诡。”</p>
“南海、人类的大小势力，于它都是一样的。”</p>
“南海四潮和[天宝阁]，都是私下里商量的名额。实际上，[离鲸]的要求是天下至宝。”</p>
“它的目光一直关注着这里，不，关注着整个南海。只是今天[天宝阁]搬到水下，它才多关注了一些。”</p>
“只有在它评判里的前六个至宝，能让[离鲸]认可。”</p>
“它认为，自己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如果遇上没有眼光的东西，岂不是浪费了一肚子宝物？”</p>
“还剩下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正月初八子时整，寒霜冻雨一阳生！”</p>
“[离鲸]将在那时，宣告谁能参与分鲸。”</p>
“敢杀分鲸人，[离鲸]就是拼上一条老命，也会击杀破坏规则的势力。”</p>
“就像是它，曾经做过的那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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