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病初愈，身上尚且带着股病气，脸色苍白，面容也没有表情，看过去的眼神格外冷淡。</p>
林旭被盯得莫名心底发颤，连脸上的假笑都要维持不住。</p>
这样的眼神攻击性太强，阴森森的。他暗自腹诽，简直比昨晚上那阵雪还要冷些。</p>
“嗯，我等会儿去。”祈云收回眼神，说：“现在有点事，在忙。”</p>
秘书内心冷哼，表情没变，只说：“姜总叫您现在就过去。”</p>
祈云眼皮都不抬，干脆利落：“没时间。”</p>
“您别为难我……”</p>
“你也别为难我——”祈云顿了一下，像是察觉到自己语气并不好，看了对方一眼，意识到自己的迁怒。</p>
过了少时，祈云站起身，说：“抱歉，我知道了。”</p>
他合上电脑，有点长的发垂在脑后，半遮不遮的，挡住颈间缠绕的纱布。</p>
林旭愣了下，像是没想到祈云会突然道歉，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笑了一下：“没关系。”</p>
这回的笑倒是带了点真心实意，没有方才看得那样假了。</p>
“姜总在里面等您。”林旭犹豫了几秒，还是轻声喊住了祈云，压低声音：“他应该心情不太好。”</p>
他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后颈，那处是alpha腺体处的位置：“您注意一点。”</p>
这是点到为止的提醒，祈云“嗯”了一声，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p>
嗅到那股熟悉的伏特加烈酒气味，他反手关上了门。耳畔是omega沾染着湿润的热气，有一双手攀住了自己，祈云闭了下眼，伸手制止了对方的靠近。</p>
姜仪疯了，他想。</p>
第31章 “听话。”</p>
“祈云……”omega的声音粘腻，同他表现出来的一样依赖而恳切。他稍稍踮起脚，那对纯澈的眸子里头清晰地映着祈云的倒影。</p>
像是笃定他会来，所以等着猎物自投罗网，房内没有开灯。</p>
窗帘拉起来，隐隐透出外面雪的白光，弥漫满柔和下去的信息素，在堪称昏暗的环境，显得暧昧旖旎。</p>
“姜总。”而祈云微微偏开头，背后抵着门板，避开了姜仪主动凑上来的吻：“有什么事吗？”</p>
昏暗的光线总是能给予人说不出来的勇气，无论是内心欲望的发酵，还是什么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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