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室在哪？走路的话要多久？”</p>
韦瑟坐在固定的长条椅上，涂上寥寥数种色彩偏暗的油漆使得它们看起来显得极为阴沉。</p>
浅绿老旧掉漆吊扇在头顶嘎吱的在转动着，它们没有遭到拆除。</p>
而是新增添了制冷设备在食堂中，它们都变成了纳凉的手段。</p>
作为密闭环境的邪恶馈赠，在靠近厨窗时包子的面粉味，酱油的咸味变得浓烈，也不会掩盖住每天消毒清洁卫生的痕迹。</p>
当你远离橱窗时一切食物的混杂味道又会令人觉得有些窒息，汗毛丛生——呼吸都像一个错误。</p>
对于韦瑟的话语重樱摇摇头，她没有去过。</p>
手边是那杯她从昨天就开始期待已久的木瓜牛奶——指甲盖大小的木瓜粒加上一点点的木瓜汁调配的甜奶制品。</p>
少女只品尝了一口就把它放下手边，再也没有看过一眼。</p>
嘎啦嘎啦蛋壳碎裂的声音。</p>
剥去蛋壳的水煮蛋带着浓烈的，难以言喻的土腥味，细嗅有点发酵的化学成分味道，整颗按进韦瑟的嘴里。</p>
下一个他将从中间戳开，倒出凝固成青灰色的蛋黄芯球，只吃蛋白。</p>
“好唔……久没吃过～呱！这么难吃的鸡蛋了，以前，嗯……训练前嗯……明明经常吃好几个的，这个煮的时间没控制好啊……一般鸡蛋用能没过它的大部分表面的开水煮五分半就可以了。”</p>
口齿不清说了词，咬到干涩的蛋黄时，碎裂开来的中心部分令舌头瞬间止住了语言。</p>
“能吃下去？”她写在脸上的嫌弃简直比上厕所不洗手伸进嘴里尝一尝还要浓烈一些。</p>
两边的嘴角往下一扯，连眼瞳都开始失去了高光——哇……好可怕。</p>
就连习惯使然的双手都不愿意放上桌面——就在刚才旁边有玉米芯、红薯皮以及包子底下的隔油纸堆成一团的食物残屑。被一块洗得极其稀薄，沾有不规则色块的像是从淤泥里挖出来的暗沉棉织布擦走。</p>
从那一刻开始少女脸色就变得极为差劲。</p>
“我吃饱了～”</p>
“这个你也喝掉吧，我看你没买牛奶。”手指一推，是重樱只动了一口的木瓜牛奶。</p>
“那我试试。”拿起插着柄勺——它用来捞起底下的水果吃。</p>
韦瑟尝了点木瓜，再喝牛奶：“这玩意……难以言喻的味道。木瓜不新鲜，熟烂……”</p>
他瞄了一眼杯底——稍微挖过几次后里面的橙黄色果肉块已经全部烂掉了……形成一滩沉降物开始凝聚，暗沉浓云色彩加上透明杯壁凸显的木瓜棱角橙黄。</p>
“加了太多糖了，他们需要用这么多糖掩盖吗？而且还用的是甜牛奶，我的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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