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我哪会算到你会来找我,我以为你们有了九儿再想不起我了。”她嘟着嘴说。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不是那两艘船,我都不知怎么打发时间。”
“我看你去造船不是挺高兴的。”
“那是高兴吗?那是无奈。只有你才会这样折磨我。”他看着她说。
她一看他的眼神,立刻又说到了楚先生。
“如果奇音老人就是楚先生,他赠我箫,又传授我剑法,我现在居然还住在他住过的地方,我们是不是很缘?”
“也许他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他而已。”
“他看起来也像是普通的老者,就是脾气有点怪,他住的地方,外面看起来是一座破旧的竹屋,里面却有很难的阵法。早知道是他,我就多陪他些时日,不着急下山了。那时着急着回来,就没想这么多,不过我下山的时候他为我吹奏了一曲《关山月》,只要我一想还在耳边的感觉。你什么时候用那支箫为我吹一曲?”
“你等着。”他笑着说,“早就听说他精通六艺,希望有一日真能见到他。”
他们手拉着手回到前院。用完早膳后,非晚就开始画山河图。
“你画这些何用?”
“其实苍越本是一家,我只是想知道是否一切如原来所样。”
姜君宇没明白她说的意思,见她如此认真,在旁边不敢打扰她。他只是很疑惑她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的山河图。
一个时辰之后,她终于画完了。其中还有苍国的城市和山脉图。她隐去了她所知道的矿道和一些城防通道,只是简单地画出主要的地名。
以前他总觉得她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人,想不到她可以一个时辰都在安静地画着。
他抱过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说:“这么久都不休息一下吗?你也看看我。”
她摸着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停在他的嘴上,她温柔地吻着他,像吻一个稀世珍宝一样。
看着他越搂越紧的手,她离开了他。
“你从未去过苍国,如何知道这些的?”他问。
“去年出游的时候机缘巧合看到了一张地图,那是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我也想不到那么快会被你发现。”
“上次看到你画给我的河道图,我就猜着了,你不用防着我。我知道老侯爷的用心。”他直接点破她。
“啊,你都猜到啦?那我就不瞒你了,听说别人知道侯爷私藏会有杀头之罪。”非晚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都是为国之人,何来之罪?”他霸气地说。
“他们都觉得我是天生将才,我甚是惶恐。老侯爷让我看秘图,安南王又赠我兵书,我怕自己做不到他们想的那么好。”她说,虽说自己不相信天命之说,但太多人在自己身上的期待还是倍感压力。
“你不用刻意去做,我觉得你按自己的心意做就很好了。你看你就接管水安城一年不到,就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不损一兵一将就将浔州拿下,如果你不认为这些是你天生的能力,那就当作是你普通的能力吧。从此后,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你也认为我可以吗?不顾及我是女子?”
“如果顾及那些女子的三从四德根本不会娶你了。”她想你何时自愿娶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你既然愿意在水安城待着,我就尽量用你的才能。
“我还想查一些书上记载的资料,你帮我找找。你看就是安平这处和玉州的那边的。”
“这里的书还能查到这些?”君宇问。
“是,楚先年的藏书涉及到各类的内容。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书房里的书是不是很整齐,那都是轻枫和吴博温他们两人帮我整理的。”
他一边帮着查找书籍,一边说:“想不到这里的藏书如此之多,都超过皇宫了。好像冥冥之中,他等着我们去做这些一样。”
“希望我们做的事,不辜负他们。只要努力,总能有改变。”
小菊听着里面的声音都把午膳的时间挪后了,不想打扰他们这难得的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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