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笑?道:“看他们木匠索匠干活,我也要学一学,有个一技之长傍身也好。”</p>
她笑?道:“看你?这汗出了几层,快歇歇喝点水吧,我这不是请短工的。”</p>
他忽然福至心灵,扭头?道:“我……当长工也可以。”</p>
袁昭一下子明白?了,脸有点红,咳了一声?道:“我可不给工钱的。”</p>
张大嫂笑?道:“那可划算的来。”她去厨房拿了两碗梅子汤:“来,都喝一点,夏天败火。搁了糖的,甜丝丝。”</p>
他咕咚咕咚饮尽了,又?笑?道:“我晚上给你?们做活鱼吃。”</p>
张大嫂连忙拦着:“哪里又?要你?来动手。越发连我的差事也不保了。小?姐,是不是要辞了我?”</p>
袁昭走上前来:“大嫂,只?让他做就是了,我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花头?。”</p>
金九华将鲜鱼从缸里捞出来,去鳞去鳃,将内脏掏干净了,手法利落。袁昭笑?道:“原来是练家子,这可瞧不出。”</p>
忽然门上被轻轻拍响了,张大嫂过去开门,却是赵镖师站在外头?。袁昭就笑?眯眯地出了门,金九华听见?他们在外面说了一会话,也听不清细节,冷不防手里的菜刀就将手割破了一道口子,血顿时流下来。</p>
他用嘴嘬了一下,也不以为意,继续给鱼的两面上了花刀,用酱料腌浸。</p>
门外的说话声?停了,袁昭将门关上,又?回厨房来,小?声?道:“一块走镖认识的,他问我去不去看戏。”</p>
金九华哦了一声?,“那你?想去吗?”</p>
“还有些船舱的图要用蟹爪笔画,我想着这两天赶工弄出来。”</p>
他低头?切了些葱姜丝,她默不作声?地将碗碟递过去。</p>
“也熬了几天了。散散心也好。”</p>
“不用了。”</p>
他将鱼放在碟子上,上锅清蒸。水汽一点点浮出来,将香味满溢到了整间屋子。</p>
她安静地坐在藤椅上,看着满天星星。星星闪烁着,像是在偷瞄着人间的喜怒哀乐。</p>
待要起锅,他笑?道:“袁姑娘,你?走开些,小?心蒸汽熏了你?。”</p>
他将盘子端了出来,盘子有些烫,他用手摸着耳朵。</p>
他递过筷子来,示意她尝一口,果?然嫩滑鲜香。她拍掌笑?道:“这又?是从哪里学的?”</p>
他笑?道:“我以前说过的,我家虽然在北方,却是打鱼的,收拾这些也是看家本事。要是没?有变故,这辈子也就是个渔夫。后来,当亲兵也不是那么好做。要能文能武,烧水泡茶,洗衣做饭。所以什么都要会一点。”</p>
她忽然瞧见?了他手上的血痕:“这是?”</p>
“不小?心刮的,好一阵没?有动菜刀了,没?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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