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制陶

景程和妻妾一起回到家里，才刚进门就发现门上挂着两只野兔。 不用想，肯定是猛送过来的。 “良人？这野兔是怎么回事啊？谁这么好心给咱们送肉啊？” “应该是村里的猎户，他现在叫猛，名还是我取得呢！” “良人真厉害，猛是因为名字的事才送肉的吗？” “不全是，可能还因为我教他做绳套的恩情吧……” “那他是很好的人呀！” “确实！知恩图报是难能可贵的品质！” …… 晚饭过后，景程开始烧陶前的准备工作，王氏和小妮也在一旁帮忙。 三个人的工作效率很快，尤其是王氏和小妮，她们都是干活的好手，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景程带来的粘土筛了一遍，然后加水和成泥。 其实这些泥本可以更加细腻的，而且还少了一道晾干之后再粉碎的程序，但景程要的是速度，所以只能先这么干！ 不过即使是如此，他也有把握烧出精美的陶器来。 泥和好后用叶子包好，目的是为了保持水分。 这之后景程拿出了老爹留下的铜锤和铜錾。 这玩意儿是用来雕刻石头的，景程打算用它们雕刻木头，目的是制作一个简易的拉坯器。 拉坯器就是一块会转的圆盘，把配置好的胶泥固定在上面，利用旋转的惯性进行塑形，既方便又快捷，做出来的陶器也美观。 其实，在春秋战国时期，陶器的制作工艺已经相当发达了，甚至已经出现了青瓷。 不过这种技术一般都掌握在大贵族的手中，普通人，甚至是一般的小贵族根本就不会！ 至少景程就没听说过周家村的人会烧制陶器，更甚至，周边几个村子也没有！ 所以烧陶是一件很牛逼的技能！ 不知不觉间，夜色微凉，月亮已经爬上头顶，景程制作的拉坯器大功告成。 虽然略显粗糙，转轴和圆盘的同心度也不是那么好，但这却算是一件机器。 因为景程在转轴的底部固定了一条麻绳，就当做是带传动的履带，而只要摇动连接在另一头的一根摇杆儿，那转盘就会飞速的转起来了…… 一个拉坯器，两个人才能操作，远远算不上简便，但这却是推动古代工业的重要一步。 其实景程也可以制作一个曲柄滑块机构，再连接一个合适的脚踏板，那样就能单人操作啦。 不过那个太费时间了，而且前期也没有必要，所以就这么滴吧！ 一夜无话。 第2天早上，秋高气爽，天空湛蓝，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简单吃完早饭，景程一家三口到地里面干活，还是去收谷穗，不过景程却有更重要的任务。 他要搭建一座土窑出来。 景程来到河边，第1步是要选取位置，最好靠近原材料和水源，这样才能省时省力！ 景程一眼就看中了大清河上游附近的一处土坡，这里不但靠近粘土和水源，山坡西南方向就是一片松林，这下就连柴火也有了…… 位置选好之后，景程开始挖掘粘土，整整挖了三大筐，全部平铺在地上，然后浇上足量的水…… “对遛！就这么干！” 景程直接脱掉草鞋，一下下的踩着粘土和水的混合物，不一，会儿满坑的泥浆就好了！ 景程顾不得脚底的泥巴，四处找了一些茅草就扔到泥潭里，然后继续踩踏。 这一过程总共持续了半个小时，用来制作土窑的泥浆准备完毕。 接下来就是搭建窑身了。 景程设计的土窑总共分为两层，最底层是烧柴火的，作用是提供热量，最终让泥坯变成陶器。 第2层是放置陶器的地方，必须坚固稳定，景程选择了相对耐火的石板，当然，1层2层之间是要留出相当的空隙的，否则温度过不来说什么都白搭！ 景程忙活了一个上午，1层和2层的基本框架搭建完毕，剩下的就是制作烟囱和封顶，这两步是制作土窑的关键，景程打算休息一下再做。 良人辛苦了，我和姐姐给你带了凉茶……” 不久之后，小妮和王氏联袂而来，家里的粮食已经收完了， 接下来的工作不那么着急。 “良人，这个东西是什么？看着好奇怪！” “这是土窑，用来烧着陶器的，现在还没有完工，还要再加上一个烟囱才行……” 趁着休息的空档，景程给妻妾介绍土窑的结构，顺便讲一些原理。 也不指望她们能听懂，就算是聊以自慰吧。 小妮听得很认真，一双大眼睛越来越亮。 休息一会儿之后，继续干活儿，小妮和王氏都在努力的帮忙，所以工作进度非常快。 距离日落还有一个时辰左右，一个坚固结实的土窑搭建完毕，景程和两个老婆在旁边看着，成就感满满…… “程……我来帮忙了……” 须臾之后，黑头探头探脑的出现在小河旁边，神色多少有些腼腆，还有些尴尬。 其实这个时代民风淳朴，同村之间的感情相对深厚，黑头最开始嘲笑景程并非是存了什么坏心思，仅仅是对他以前的行为看不惯。 回家之后他老爹就教训他了，说他这样做不对。还说两家之前有深厚交情，景程的老爹以前帮过自家云云…… 黑头倒也光棍，直接来找景程了，道歉的话当然是说不出口，但却愿意帮一些忙。 “哈哈，黑头大哥，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正好需要人帮我弄些柴火！” “好嘞，我这就去……” 黑头走后，景程带着大小老婆开始制作陶器，王氏和小尼轮流转动摇杆儿，景程负责给胶泥塑形。 第1件陶器景程打算制作一个水罐，由于体型较小，结构简单，所以没有什么难度。 眼看着精美的水罐在转盘上成型，小妮也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儿，王氏的大眼睛里也全是崇拜…… 景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很细的麻线，从底部切割之后，第1件陶器就算是做好了。 接下来只要晾干就好…… 景程一连制作了5件陶器，除了三个水罐之外还有两个瓮。 就连王氏和小妮也在景程的指导下各自做了一个小小的碗…… 此时，天色逐渐昏暗，有人从树林那边跑过来。 “程！我捡了好多柴，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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