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嗡鸣声起：“老夫人既然在，我定然要过去拜见的，正好听一听。”</p>
钱妈妈笑起来，“老夫人也想您得很。”</p>
姜姝：“后天本就是要去的。”</p>
等到了醋鱼胡同，姜姝下了马车，谢让已经在门口迎她了。</p>
两人再见面，倒是有种难言的恍惚感。</p>
姜姝先恭喜他，“听闻你已经进翰林院做事了。”</p>
谢让点头，而后突然道：“我每月有十两银子的俸禄。”</p>
姜姝一愣，“什么？”</p>
谢让：“这是俸禄银子，并不牵扯其他……”</p>
他知道姜姝在淮陵要多艰难才能攒二十两银子。既然知道，便不能当做看不见。当初受了她的恩，就想着要还回去，不愿意她没有自己的银子用。</p>
他轻声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着这银子，我的银子，前头都应该要给姑娘。”</p>
他怎么有这般的念头？</p>
姜姝便要拒绝，却见他盯着她道：“你欠阿兄的已经还了，这是我欠你的，也得还。”</p>
他笑了笑，“姑娘别拒绝了。”</p>
姜姝只能点头。</p>
她其实还是欠着苏行舟的。因着他死前去了白马寺一趟，谢让便来找她了。虽然他的死大概是因着博远侯而不是老和尚，但她却开始往老和尚身上想自己的死因，若是这条路能通，便也是她欠着的恩。</p>
她就说，“你不用急着给我，我还不缺银子。”</p>
寿老夫人和钱妈妈瞧着两人说话，一直笑盈盈的，并不打断两人。钱妈妈搀扶着她过去，道：“孩子们好，咱们瞧着都心情好！来，您先坐下，我给你们端茶来。”</p>
寿老夫人便让姜姝坐在她身边，“谢让说你让他查了个刑罚？”</p>
姜姝缓出一口气，这才再说了一遍。</p>
寿老夫人皱眉：“竟然有这般折磨人的刑罚？”</p>
但她又有些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p>
她实在是太喜欢打听各家事情，又爱看杂书，便什么都知道一点，自封百晓生。</p>
但到底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问谢让，“你查到了？”</p>
谢让点头，“我在一本杂书里面看见的。”</p>
姜姝不由得绷直了身子，“是有什么出处吗？”</p>
谢让便道：“我查到的刑罚跟姑娘说的八分相似，却也有两分不同。”</p>
姜姝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了，“有什么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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