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你又不听，不说话你又不准，凭什么这样霸道....”</p>
“我一直听着。”</p>
“你根本没听。我说什么你呛什么。”她越说越委屈，亮晶的双眸很快就蒙上一层雾气。</p>
“怎么还要哭鼻子？”谢琮月很不道德地笑出声，觉得她实在好玩，像一只娇贵的有脾气的猫，逗两下就要伸爪子。</p>
“.......你走！”谢佳苒垂下眼帘，要去拿自己的手机。</p>
谢琮月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整个人靠着中央扶手，倾过来。谢佳苒蓦然地看见他那张英俊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呼吸着他身上清冷绵长的茶香，唇瓣张了张：“......又做什么.....”</p>
谢琮月定定地看着她，看着那逐渐染粉，染红的脸颊，指尖一磨，那颜色会更艳丽。</p>
他搓了搓指腹，神色淡淡地，“不就是怕珠珠知道你把她卖了？”</p>
谢佳苒被他捏住死穴，还狡辩：“.........才没有。”</p>
谢琮月挑眉：“你叫一句老公，我就既往不咎。”</p>
谢佳苒：“？”</p>
她的面颊迅速涨成猪肝色，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琮月，“哥哥？”</p>
“叫哥哥没用。”谢琮月含笑看她。</p>
“过分....”她嚅了嚅唇瓣，声音小小的。唯恐坐在前面的司机听见。</p>
“没有过分，苒苒，你没多久就要毕业了，总要提前习惯一下。”</p>
“习惯什么.....”她几乎呆滞了。</p>
谢琮月靠过去，更近，唇瓣漫不经心擦过她唇角，来到她的耳廓，“和我结婚。”</p>
和哥哥结婚。谢佳苒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发颤 ，从前只是偷偷想一想，但现在这件事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实。</p>
妈妈说，等她二十三岁后，就能自己决定要不要结婚了。</p>
“离二十三岁还有一年多......”</p>
“可我已经三十了，苒苒。”</p>
“.........老男人........”她小声嘀咕。</p>
“说什么？”谢琮月似乎听见了，他眯起眼，两指嵌住她的下颌，逼迫她看着他。</p>
“再说一遍，苒苒，我没听清。”</p>
谢佳苒窘迫极了，“没说什么....”</p>
“到底。”谢琮月加重语气。</p>
年岁已经成了他的逆鳞。在谢园，易思龄动不动就要拿这件事来嘲笑他。</p>
谢佳苒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黑沉的气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他是真的很在乎比她大了八岁这件事。</p>
很在乎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她不过是一个缺牙齿的小丫头。</p>
窗外，冬日的暖阳照进来，车内被金色的碎光染透，一切都是暖融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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