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惊讶,或是嫉妒。</p>
成千上百无法形容,无法描绘的视线,都在这个瞬间朝兰斯倾注过来。</p>
第2章</p>
塞拉斯的态度很平和,没有居高临下的压迫,非常温柔地看着兰斯。</p>
眉眼微微弯着,好像是在笑。</p>
四面八方的视线比从前还要炽热,其中还夹着许多妒恨,有不少人恨不得取代兰斯成为塞拉斯说话的对象。那种激烈的情绪,充斥着极端的瞩目,好像他们被塞进了怪异的舞台剧场上,成为呆滞的提线木偶。</p>
兰斯呆了好一会,才慢慢意识到是哪天。</p>
是那天。</p>
开学典礼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塞拉斯插手后,兰斯曾和他短暂待过一段时间。是塞拉斯的据理力争,才让这件事有了回旋的余地。</p>
在经过了无数的检查,又进入审判庭后,兰斯的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致。</p>
在半睡半醒间,他好像见到了舍弗阁下。</p>
很长一段时间,兰斯都觉得那是梦,可一想,那天的对话又在耳边。</p>
“兰斯,你的天赋很好。”</p>
“……”</p>
“等一切的事情结束后,你愿意做我的从属生吗?”</p>
“……”</p>
和今天如出一辙的对话。</p>
那时候累极,又怕极,像是一只受惊小兽的兰斯没有回答。</p>
而现在。</p>
兰斯抿了抿嘴:“这是我的荣幸。”</p>
……他有什么理由拒绝?</p>
兰斯虽然不喜欢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可那毕竟是塞拉斯。</p>
能为塞拉斯效力,兰斯没什么不愿意的。</p>
年轻教士笑起来,朝着兰斯伸出手:“那么兰斯,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从属生了。”</p>
兰斯犹豫着抬起手,试探着碰到塞拉斯的指尖,年轻教士反手抓住兰斯的手指,将兰斯带到身边来。</p>
那动作随意而从容,周围那么多的惊讶抽气声都被视若无物。</p>
兰斯感觉到,那只手坚定又温暖。</p>
“尼尔。”</p>
年轻教士呼唤。</p>
白发眷者微微欠身:“阁下。”</p>
“兰斯我带走了,至于不能遵守规则的新生,”塞拉斯轻笑着说道,“总是要吃些惩戒的。”</p>
莫特:“是。”</p>
比利听到塞拉斯说的话,神情变得更加惨白。不管他之前有任何辩解的借口,在这一刻都无法再有抵抗。</p>
没有人会驳斥舍弗阁下。</p>
…</p>
之后的时间里,塞拉斯将兰斯带到了塔菲索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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