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不是为了?这些人对你的恶意，而是因为他们对待塞拉斯·舍弗的方?式……你觉得他们错了?？”</p>
兰斯厉声：“他们当?然是错的！”</p>
面对着少年的怒意，塞拉斯又笑了?。</p>
不是，不是刚才那种带着嘲弄的轻笑，是真的笑了?。</p>
“是吗？”他的声音温柔，如同怪异来临前最后的宁静，“那你更该好好看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p>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些僵硬的人影再?次动?作起来，那些狂热的浪潮也再?度被掀起。</p>
兰斯眼睁睁看着海蒂小心从?怀里取出来一颗眼球。</p>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看到那颗眼球的瞬间?，灵感被轻轻触动?，好像有什?么在试图提醒他……</p>
危险。</p>
兰斯打了?个寒颤，背部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爬满了?寒意。</p>
这颗眼球，这个诅咒物，非常非常地危险。</p>
海蒂是疯了?吗？</p>
她甚至还敢随身携带这个诅咒物？</p>
少女脚步轻快，双手捧着这颗眼球诅咒物走到了?最前面，然后高高举起来。她的嘴唇微动?，轻声告解着自己的罪孽，以一种畅快，欢喜的姿态。</p>
缓缓地，兰斯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他的耳力本不该这么敏锐——可他真的听?到了?眨眼的声音，然后，那颗诅咒物睁开了?眼。</p>
兰斯的呼吸几乎停止在这瞬间?，他看到……</p>
那是一只漂亮的蓝眼。</p>
眼睛在看着海蒂。</p>
眼睛也在看着告解厅内的每一个人。</p>
兰斯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海蒂的呼吸声变了?，仿佛在诅咒物睁开眼后，有某种其他人无法理解的压力降临在她的身上?。她的声音有点发抖，好像是害怕，却还是在说：“……请您，请您宽恕我的罪孽，请您让兰斯消失。”</p>
然后是高高低低的恶意。</p>
在场每一个人，都几乎念出了?相?同的字句。</p>
就像是剧场舞台上?，被提着肢体?的滑稽木偶。可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狂热，又根本做不了?假。</p>
他们是真心实意觉得兰斯应该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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