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尘雨反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p>
这不是废话吗，谁会乐意整天被人暗中观察！</p>
向阳不敢凶他，委婉地说道：“会不太自在。”</p>
“为什么？”付尘雨问。</p>
“……这，”向阳挠头，“将心比心，如果我也搞一台这种东西，一直偷偷跟在你后面，不管你做什么都看着，还拍照，你会怎么想？”</p>
付尘雨笑了。</p>
并不是戏谑或者嘲弄的笑容，而是喜悦中带着些许羞涩腼腆的那一种。</p>
他深情地凝视着向阳：“如果你希望的话——”</p>
“不不不不不不不，”向阳快速摇头，“我不希望，我的意思是一般人都不喜欢！我不会这么做！我希望你也不要这么做！”</p>
他一口气把话全都说完，接着为了缓和尴尬，低头大口吃起了面。</p>
待他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对面的付尘雨正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p>
刘海遮住了他的大半表情，但向阳还是从那若隐若现的眉眼间读到了浓浓的心伤。</p>
“学长，你怎么不吃？”向阳试探着搭话。</p>
付尘雨拿着筷子的手动了动，戳了戳面前盘子里的面条，却并不开口，一副没有食欲的样子。</p>
向阳心中大喊救命。</p>
明明只是提出一些正当要求，怎么气氛好像是自己在欺负人。</p>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见我的话，那个……”向阳绞尽脑汁为自己方才的话找补，“那我们也可以正经见个面啊，就好像现在这样。”他说着心中一亮，“约会！比起那种东西，现在这样正经的约会比较好吧！”</p>
“都很好。”付尘雨说。</p>
“……”</p>
“我可以减少看你的时间，”付尘雨叹了口气，仿佛自己做出了重大的让步，“但你也不能太强人所难。”</p>
到底是谁在强人所难啊？</p>
“或者，”付尘雨抬起头来，刘海向一旁滑落，露出了漂亮的眼睛，“你跟我回家，随时待在我身边。”</p>
向阳本能地哆嗦了一下，脑中浮现出了在笔记本里看到的恐怖文字。</p>
当付尘雨主张拆掉屋顶，他便觉得在墙上开一扇窗也是很不错的主意。</p>
“那就，减少一点吧，”向阳为难地低下头去，小声补充，“但你看我的时候，得告诉我。”</p>
不然，他无时无刻都会怀疑身后是不是藏着无人机，长时间精神紧张，容易出问题。</p>
付尘雨答应得很干脆：“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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