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刻意的了。</p>
“他这是在跟你道歉吗？”褚非凡问。</p>
向阳心想，怎么可能。</p>
付尘雨昨天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凭什么。</p>
这句话的上一句，是向阳在说：再也不许跟着我。</p>
他现在无疑是在用行动告诉向阳，我不需要你的批准，我就跟，你能拿我怎么样？</p>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无人机飞得更低了，向阳几乎感受到了头顶传来的气流。</p>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被吸引，向阳被迫成了整条道路上最引人注目的崽。</p>
更让人无语的是，那无人机在跟了会而后忽然加速，来到了他的前方，接着快速地闪烁了一下。</p>
“那是闪光灯吗？”褚非凡问，“他在拍照？”</p>
大白天的，光线明亮，到底有什么必要特地打开闪光灯呢？这明显就是在向他强调，我不只要跟，我还要疯狂摄影。</p>
向阳忍无可忍，拿出手机，激情打字。</p>
——幼稚！！！</p>
付尘雨和无人机都不为所动。</p>
就这么走到了教学楼下，招摇了一路的无人机终于离开，临走前还很刻意地在向阳脑袋顶上盘旋了两圈，也不知道在嚣张些什么东西。</p>
沉寂许久的对话框里，付尘雨终于又发来了一条新的消息。</p>
——我再也不会跟你报告了。</p>
向阳一阵无语。</p>
“你们到底在闹什么呀？”褚非凡问。</p>
向阳收起手机，皱着眉不说话。</p>
褚非凡愈发疑惑：“那么难以启齿？”</p>
“不是，”向阳心烦地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啊！”</p>
从付尘雨突然流泪开始，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p>
向阳试着回忆，自己也不过是对他那包绑架工具表达了一下不满罢了。在察觉到付尘雨的抵触后，他就没有再提，甚至强忍着不安主动与他探讨了一番实施绑架的可行性。</p>
付尘雨总不能是要他配合绑架吧？</p>
这也太得寸进尺了。</p>
那之后连续两天，无人机每天早上准时出现，虽然不再低空危险飞行，但依旧十分惹眼，非常刻意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向阳注意不到。</p>
向阳偷偷地给他发消息，存心地想要刺激他。</p>
——你跟吧，反正你也只能看着！</p>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向阳躲在寝室的卫生间，偷偷解开衣领，对着自己的锁骨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付尘雨。</p>
——已经看不见啦~</p>
其实付尘雨当初留下的那个痕迹依旧是很明显的，但向阳在发送之前刻意地修了一下图，把那个已经变成浅粉色的印子用涂抹笔消掉了。</p>
得意洋洋走出卫生间后没一会儿，手机响了。</p>
向阳赶紧查看，可惜，不是付尘雨，而是社团群里有人艾特了他。</p>
点开一看，是讨嫌男在问他什么时候退钱，说好的多退少补，怎么回来以后一声不吭了。</p>
向阳顿时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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