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什么，付尘雨在摸哪里？</p>
“小阳，”付尘雨一边亲他，一边沉迷地唤着他的名字，“小阳，小阳。”</p>
向阳很快放弃了抵抗。</p>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的事情。他今天穿的是一件T恤，双手被这么绑着，衣服根本脱不下来，连往上掀都不怎么方便。</p>
不只衣服，裤子也是同样。</p>
和上次不同，付尘雨把他的双腿绑在了一块儿，一点儿动弹余地都没有，根本分不开。</p>
向阳心想，你看看你，这不是什么事儿都干不了吗？</p>
付尘雨趴在他身上，嘴唇贴着他的颈项一动不动，可能是在犹豫。</p>
向阳不敢再“呜呜”了，十分乖巧地一动不动。</p>
“其实我留不住你的，”付尘雨又说道，“都是自欺欺人，我知道的。我不可能永远绑着你。等这次走了，小阳就再也不会回来了。”</p>
向阳翻着白眼，心想，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不过，你要是还冥顽不灵，那可就不好说了。</p>
但这句话让他暗暗松了口气。</p>
付尘雨终究没有伤害他的打算。他会放开他，只是不知道得过多久。</p>
“对了，”付尘雨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坐起身来，眼中终于有了笑意，“有一件事，我答应过你。”</p>
什么？向阳一时茫然，却见付尘雨缓缓地撩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露出了一小截皮肤。</p>
向阳记得那儿原本有着一些错落的伤口。</p>
付尘雨把手臂内侧展示在他面前：“你看。”</p>
疤痕几乎已经看不分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并不算特别显眼的文身，以十分艺术的字体记录着一个日期。</p>
“小阳还记得这是什么日子吗？”付尘雨问。</p>
向阳很快想了起来。</p>
那是不久前，小刘海第一次来到付尘雨家的日子。他们那天有了很多亲昵。</p>
付尘雨不会是在纪念第一次把他给绑起来吧？</p>
见向阳瞪大眼睛，付尘雨笑意更盛，用手轻柔地拂过向阳额前的短发，说道：“是小阳第一次主动吻我的日子。”</p>
向阳呆了呆，却见付尘雨俯下身，亲吻了他的额头。</p>
“以后不会再有了吧，”付尘雨把脸埋在了他的颈项，“我本来以为未来能和小阳拥有许多许多的纪念日，足够把小阳讨厌的疤痕全都盖住。虽然……虽然你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乎这些了。”</p>
向阳心想着，你都把我的嘴贴成这样了，我当然亲不了你了。</p>
不只亲不了，觉得心疼的时候也无法张开手臂去拥抱，太难受。</p>
这很要命。</p>
付尘雨做了那么荒诞的事，可他此刻最强烈的情绪，居然不是愤怒或者害怕。</p>
若是可以开口，他想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这个笨蛋。</p>
比起绑架监禁，这世界上还有别的更合理的“永远在一起”的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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