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念晨点头,韩旭起身,捏捏她的耳朵,低声道:“等我一下。”</p>
说完,开门出去,顾念晨摸摸耳朵,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去帮韩旭收拾,刚拿起一本大部头,里面掉出一张纸。</p>
顾念晨捡起来,一扫之下,愣住。</p>
这是一副半张A4纸大的画像,画的是顾念晨,她穿着宽大的高中校服,扎着马尾,坐在角落写作业。</p>
顾念晨怔怔地看着画,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把画夹回书中,放进书包。</p>
韩旭走过来,“我来吧!你休息会儿!”</p>
顾念晨低头应“好”,转身回到座位拎起书包,看着韩旭的背影出神。</p>
“怎么啦?累了吗?”韩旭背起书包,回头瞧见顾念晨还在发呆,上前摸摸她的发顶。</p>
顾念晨回神,笑笑,“有点饿,我们去吃饭吧!”</p>
外面很冷,两人决定吃砂锅,暖和一下。出了饭馆,韩旭似乎察觉到顾念晨有点低落,拉着她的手,“还想去玩雪吗?”</p>
“啊?”顾念晨傻傻盯着韩旭,没反应过来。</p>
“早上的时候,你不是想玩雪吗?”韩旭环顾四周,“不过,这会儿的雪,好像没有早上那么干净漂亮。”</p>
顾念晨没想到他还记着早上的事,心中微微触动,柔声道:“不了,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拒绝韩旭相送的建议,顾念晨独自回校。</p>
刚下过一场雪,外面很冷,路上行人稀少,偶有车辆经过,顾念晨静静地走着,脑子里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就这么茫茫然回到学校。</p>
午睡过后,顾念晨躺在床上,醒了会儿神,才有精力捋清烦乱的思绪。</p>
她想起上次,韩旭为了陪她,放下手头的事来找自己,却熬到深夜。</p>
这次,又为了自己,临时改变定好的组会地点。</p>
顾念晨想,她是不是拖累韩旭了?是不是太粘人?韩旭会觉得累吗?会厌烦吗?</p>
还有那幅画!</p>
顾念晨想起,韩旭曾不止一次说过,确实是被她安静写作业的样子吸引,那他知道她当时心中烦闷,知道她那时非常讨厌总来问问题的他吗?他知道她这些阴暗的心思吗?</p>
顾念晨越想越沮丧,韩旭要是知道她这样差劲,还喜欢吗?</p>
长长地叹一口气,顾念晨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仿佛套上一层保护壳,缩在里面,就是安全的。</p>
冬季,本就是一个萧条的季节,寒风凛冽,所有的喧嚣与浮躁似乎都被冰雪覆盖,只剩下沉静与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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