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啦，开心就好。”万静纯仍是那句，认真指给他看，“哎那里那里，有只很小的鸭子，我刚才就注意到了。它反应很慢。你试试。”</p>
“它是迷惑你。”</p>
“鸭子有这么高的智商吗？”</p>
“比你高一点吧。”</p>
“你！你什么意思！”</p>
万静纯嘴上生气，心里却庆幸，那个周煜好像又回来了。</p>
周煜比划了两下，正要朝她说的那个位置一扔，摊主突然拿起个小扬声器给他造势：“嘿哟！嘿哟！嘿！嘿！嘿！铁圈套大鹅咯！”</p>
他被扰得手一歪，鸭子一翅膀一扑棱，一无所获。</p>
“原来你也套不到啊。”万静纯反倒乐了，“我还以为是我的问题。”</p>
“它们又不傻。”周煜又扔出个圈，鸭子头一偏，又扑了个空。</p>
摊主还在继续高声吆喝：“帅哥美女，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铁圈套大鹅咯！哦～哎呀，太可惜啦！再来一次！来给这位帅哥一点掌声鼓励！”</p>
被吸引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煜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万众瞩目那个，很不习惯，余光却见她看着那些鸭子满眼放光，无奈着继续玩下去。</p>
十二个圈后，周煜也一无所获。</p>
两人离开鸭圈，万静纯幸灾乐祸鼓起掌：“还是老老实实当钢琴家吧。”</p>
“钢琴家渴了。”周煜径自走进路边小店，“没套到鹅，请你喝饮料吧。”</p>
“这怎么行。”万静纯站在店门口，摆手拒绝，“按理说，说好今天我带你玩的。对了，不如……”</p>
“少废话。”周煜拎起一瓶可乐，问她，“想喝什么？”</p>
“……那我要吃冰淇淋。”</p>
她指指冰柜里的甜筒，总算给了大少爷一个摆阔的兼讨好的机会。</p>
“冬天吃冰淇淋？”周煜费解。</p>
离开小店，万静纯走在他后面，小心翼翼撕开甜筒地包装。</p>
“这你就不懂了吧，冰淇淋就是越冷越好吃。”万静纯咬了一小口，很是满足，“你不也是吗，这么冷的天喝冰可乐。”</p>
要是在华沙那个冷彻心扉的夜晚，有人走在他旁边吃冰淇淋，跟他说“冰淇淋就是越冷越好吃”，他或许就不会看见一棵别人阳台上的圣诞树，都要落荒而逃。</p>
周煜淡淡道：“可乐好喝。”</p>
“可是不健康呀。”她小声批评。</p>
“冰淇淋就健康吗？”他反问。</p>
“……也不健康。”她偃旗息鼓，“算了。管它健不健康呢。不和你吵架了，扯平了。可以吧？”</p>
“可以。”他满意地压住一点笑意，没让她听见。</p>
然而万静纯没多久就被冰淇淋冻到手，左右手轮换拿着，像在抛个烫手山芋。</p>
周煜被她的惨状逗得暗自发笑。她发现，又气鼓鼓怼回来：“你笑什么！” “笑你傻。”他轻轻哼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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