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昭云笑了笑，屏退了羽林卫：“倘若是你赢了，恐怕现在我已经身首异处了吧？我请天家大赦天下，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恩情了，人可以走，家里的东西留下吧。” </p>
张观远也哈哈大笑了起来：“邢道荣，这几天，我终于想明白了。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不是张家，也是王家，李家，我是你选的垫脚石而已，你不用伪装。你之所以请皇上大赦天下，不是为了我，是为了我手里你的父母，还有蔡邕蔡琰父女二人。” </p>
“小小年纪，用计狠毒，天家留着你，才是留着祸患！你的野心，恐怕不止如此。” </p>
邢昭云只是看着张观远微笑，片刻后他说道：“我送你句诗。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p>
张观远琢磨了琢磨，面色土灰，什么都不说了。 </p>
此时，公孙瓒已经将张府上上下下的人都集中在了大院里。 </p>
不少人跪地哭喊：“不关我们的事儿，不关我们的事儿啊。” </p>
邢昭云认真打量这些人的衣着，又一个个拿起他们的手来看。 </p>
干活不干活，从手上就能看出来。 </p>
看了一阵，邢昭云对公孙瓒说道：“从张府搜出不少银子吧？拿点银子来，我指谁，你就给谁，然后放他们走。” </p>
公孙瓒一一照办，邢昭云不想为难这些干活的仆人，毕竟这些人也只是讨口饭吃。 </p>
但他还是恶狠狠地说道：“从现在开始，立刻离开京师，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有你们好果子吃。” </p>
仆人们千恩万谢，一个个脚底抹油地溜走。 </p>
剩下的，则是张家的家眷，妻妾，管家，打手，男丁之类的人。 </p>
邢昭云心想，女眷还真是不少。 </p>
“张大人，身体可以啊，说一句妻妾成群不为过吧？”邢昭云说，“没有生养的，站到一旁去。” </p>
女眷妻妾们分成了两排。 </p>
邢昭云如同点兵一样，一个个看过去，毫无遗漏。 </p>
公孙瓒凑了上来：“先生，看上哪个，我给你送到府上去？” </p>
邢昭云大为震惊：“我说羽林右监，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我是那种人吗？” </p>
公孙瓒心想，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不睡觉，愣盯着舞姬看了。 </p>
他和邢昭云阴了左丰，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公孙瓒心里把邢昭云当作知己，因此说话也亲近了一些：“我看是。” </p>
邢昭云撘住公孙瓒的肩膀，小声说道：“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 </p>
他伸出了四根手指：“这方面，我有四不碰。第一，老的不碰，此为礼。第二，小的不碰，此为仁。第三，别人的不碰，此为义。第四，丑的不碰，此为智。” </p>
“仁义礼智。”邢昭云说，“还缺个？” </p>
“信！”公孙瓒回答。 </p>
“这就对了。”邢昭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信我。这样，这些没有生养过孩子的，你都给曹大人送去，他好那一口。” </p>
曹府。 </p>
曹操看了看公孙瓒，又看了看他送来的人。 </p>
见曹操面色不悦，公孙瓒试探道：“我也是听先生的话，要不，要不我再送回去……”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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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常曰：夫仁义礼智信，人之本也。”——《太祖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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