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雅高中每年的奖学金也不在少数，哪怕扣除过两人的学费后，也还剩下一千元，可最后都进入涂安乐的口袋里，怕是如数贡献给附近的网吧了。</p>
她都有些唾弃曾经的自己，怎么顶好的一副牌被打的稀碎，怎么就活的如此憋屈。她愤愤地按下笔尖，戳着课桌上的试卷，等听到铃声时，卷子已经被戳出了好几个洞。</p>
“小七老师。”</p>
涂漫漫顺着声音，脑袋朝着右边偏去，在看到陈一归那张脸前，不耐烦的声音已经融进空气：“怎么了？”</p>
陈一归下巴抬了下：“你拿的是我的卷子。”</p>
“啊？是这样的吗？”涂漫漫有些懵，下意识去看试卷上的名字，看到自己的笔尖正戳着写着姓名的那一栏，她急忙将笔尖抽出来，将皱巴的纸铺平整。</p>
确实是陈一归的名字。</p>
她看着面目全非的试卷，干笑着拿出自己的那张，递了过去：“你先看我的。”</p>
陈一归耷拉着眼皮，又看了一眼试卷：“小七老师，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p>
“没有。”涂漫漫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的事，我刚刚在想别人。”</p>
陈一归并没有跳过这个话题：“你在外面还教了别的学生？”</p>
“真没有。”涂漫漫生怕让陈一归觉得花的钱不值，连连否定：“我的精力没那么多，带你一个已经很费劲了。”</p>
“费劲？”陈一归特意加了重音：“看来小七老师对我的学习效果不是很满意，学生愚钝，以后会更加勤勉，争取早日得到老师的认可。”</p>
涂漫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兔子，看着陈一归难得真诚的目光，想要解释又怕越描越黑：“我，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p>
“漫漫，”袁茵适时出现，给涂漫漫一个眼神：“要去厕所吗？”</p>
“要去。”涂漫漫也不管陈一归怎么想的了，拉着袁茵就离开了令她窒息的问答现场。</p>
袁茵拉着涂漫漫的胳膊，朝着厕所旁边的小径走去，开口就能听出她的兴奋：“漫漫，你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到了。”</p>
涂漫漫注意力被转移：“真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p>
“这件事先放在一边。”袁茵眼睛放光：“你和陈一归同学真的只是普通同学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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