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单层薄被经她手，是迭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艾丽妮不经意侧头，看见沙发上的一方同颜色的被子，同样迭得整整齐齐，垒在沙发的一角。</p>
她也习惯这样迭被子吗？</p>
哈伦就不会这样。也许是从小被侍女们照顾惯了，尽管经过正规严苛的军事训练，他却还是不习惯迭被子。</p>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应付军营里那么多检查的。</p>
艾丽妮收回目光，抱着衣物进了浴室。</p>
Chapter5</p>
艾丽妮下定决心要找瑟琳娜谈谈，她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她无法偿还的温柔。</p>
她知道瑟琳娜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她，瑟琳娜对于自己的心意从来坦荡，可她不能。</p>
“瑟琳娜。”</p>
睡前，艾丽妮喊住了瑟琳娜，后者正在在沙发上拍打扶手，企图将其拍软一点。</p>
黑暗中，艾丽妮看不见瑟琳娜的模样，只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轮廓依稀可见。</p>
“嗯？”</p>
沉默。</p>
瑟琳娜的鼻音低回婉转，令艾丽妮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p>
她应该含蓄一些，以天气或美食当作开场白，还是开门见山，直接了当地提出诉求？</p>
“不知道说什么的话，想好再说就是了。我又不会立刻睡着。”瑟琳娜善解人意地替这片沉默解围。</p>
可艾丽妮不想再拖，她找回了她的雷厉风行——在她过去的军旅生涯里，她一直以不喜暧昧不清、不喜含糊其辞着称。</p>
“你别再这样对我了，我受之有愧。”她的语速很急促。</p>
“嗯？”瑟琳娜又是一个鼻音。</p>
她那边拍打扶手的声音停了。</p>
艾丽妮想，此时瑟琳娜那张英气勃勃又不失万种风情的脸上，该会是何等表情？</p>
“你想要的，我没法给。所以你的好意，我无法接受。”艾丽妮有些断断续续地说，恼火着自己的心乱如麻，词不达意。</p>
“嗯。”</p>
瑟琳娜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答应她了，还是其他意思。</p>
“就这事啊？”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p>
艾丽妮忽然想起奥菲莉娅跟她描述过的，她来到幽灵猎人号之前的瑟琳娜。</p>
“凶巴巴的，不笑，也不生气，就是没表情。早六晚十一的作息，禁烟禁酒禁欲，每天除了训练和练枪就是出任务，不像个人。”顿了顿，小姑娘补充道，“也不像个海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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