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越说：“物理和化学好一点，但是生物拖后腿，大概在一百八十分上下。”</p>
原来理综合也没好到哪去。</p>
商灿说：“你既然数学不错，那物理和化学应该对你来说也不算太难学。你应该多匀出时间去学物理和化学。”</p>
马保越说：“这不来画画了嘛，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爸给我算过，生物基本上是废了，物理和化学再用功，理综合也就打到二百二十分上下，就算数学满分，我总分也就四百五十多分。所以还是走美术这条路，比较容易进名校。”</p>
一听到有人把艺考当成是捷径，商灿的火气上窜，但是他的声音尽量压低。</p>
“你爸是觉得艺术门类的专业很好捡漏是吗？”</p>
马保越听出了商灿话里的火气。他扭头看向商灿，脖子有些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商灿看了一眼他画的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头像，强将火气压下去，这个孩子才十七岁，年纪不小了，但也不算大，只是还没有形成自己的人生观，对自己的未来完全没有规划，更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所以家长让他干嘛他干嘛。</p>
马保越对着自己的画发呆，前面的孩子捅了他一下，给了他一块真空包装的点心。</p>
“诶，小越，这可好吃了，你来一块。”然后他又扔给周围的人每人一块。</p>
马保越撕开袋子一口含进嘴里，甜甜糯糯的，确实好吃。</p>
他的手上蹭上了铅，他不管干净不干净，扑撸了几下，抽出一张湿巾擦手。</p>
商灿看了看马保越，对他说：“去洗洗手吧。”</p>
“嗯。”</p>
马保越去水房洗了洗手，回来后已经看不到商灿了，可能是回寝室睡觉了吧。他也抱着画板回了屋子，屋子里的室友已经开始打呼噜了。</p>
平时他几乎是和室友一起入睡，没想到室友的呼噜这么响，地动山摇的，有些吵。</p>
明明刚才那么困，怎么一躺在床上就睡不着了。</p>
他把头蒙进被子里，给家里打了电话，他爸妈都是生意人，向来睡得晚，起得晚。</p>
他的家在本市，但是因为画室集训，他从七月份就没再回过家了，连十一都没回去，每次都是爸爸妈妈来看他。</p>
电话才嘟了一声，就被接起来。</p>
“儿子，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是缺钱了吗？”</p>
马保越说：“没有，上个月的零花钱还没花完呢。”</p>
“哦，最近怎么样啊。”</p>
马保越说：“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进步。”</p>
“别着急，慢慢来。”</p>
马保越说：“再慢就联考了。”</p>
“你们什么时候联考来着。”</p>
马保越叹了口气：“我跟你们说过的，下个月二十一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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