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视着卡卡瓦夏的黑天鹅就看到对方因为源乐时摸别人头突然变化的脸色，她呢喃道：“真有趣。”</p>
源乐时说完话就回到卡卡瓦夏身边坐下，拍拍他的手：“卡卡瓦夏乖乖，爸爸只有你一定好大儿，放心，我不会收养穹的。”</p>
“爸爸？”</p>
卡卡瓦夏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词语，源乐时一脸心虚，然后收手转头——嗨呀，一时真情流露，不自觉地就想当别人爸爸了。</p>
见另一边的众人商量好计策，听了个大概后，源乐时对黄泉说：“你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最大限度使用力量吧，不用顾忌普通人的安全，我会保护他们的。”</p>
“好”，黄泉点点头，众人散去开始前往各自的战场。</p>
见黄泉似乎有什么要对穹说，源乐时拉着拉着跟上来的卡卡瓦夏一起走远。</p>
＊＊＊＊</p>
“你就在一边看着吧，虽然保住了你的生命，但是伤势疼痛可做不了假”，源乐时让卡卡瓦夏坐到一边，自己则是从匹诺康尼最高处的塔尖踏空走到外面。</p>
“万事万物都有它的宿命，就像无论王侯将相、平民百姓都终究如此。</p>
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途，开始总是生，结局都是死，这唯一的不同就是中间的路如何走，若是一切都被规定好，连走都不走，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p>
源乐时身侧的三世镜散发着蓝色的光芒，星空在其中流转。</p>
卡卡瓦夏在他身边看到无数浮动的字节，里面全是仙舟古星文字的模样，在那字迹笔墨中，他看到一座座高山以及山谷中飞流直下、冲破一切的河流。</p>
他分辨着空中的字：“原始察终，见盛观衰”，“资治通鉴”，“史记”，还有无数个时间日期。</p>
这些承载着历史的字融入源乐时体内，他睁开眼，瞳孔中倒映着下面沉湎于美梦中的居民。</p>
“万化兴衰，皆成镜鉴。”</p>
第 17 章</p>
卡卡瓦夏看到一束发戴巾、水波为衣、机杼为业的女子巧手描图织锦被，灵机制布做衣衫，洁白的棉花化作一丝一线向匹诺康尼的四周飞去。</p>
他看到一腰悬汉四面剑、身着黑铁玄甲、盔甲上白虎纹饰的男子手持长戟，在他身后似有锐不可当的千军万马。</p>
他听到佛法清音，一个身披袈裟，手持禅杖的僧侣闭目念诵经文，手中的九环锡杖隐隐发光，背后佛光宝相，面露慈悲，见证着若不至天竺，终不东归一步的誓言。</p>
还有鼓声，筑声，无数看不清面庞的身影化作流光散去。</p>
他抬头望着高空中充满神性的人，喉结滚动，再一想起因为「同谐」束缚而看到的幻象，不由心跳加速，心脏好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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