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姆面不改色，说话的态度却有所放缓：“看了你的文章，我认为你我的研究确实有商讨空间。”</p>
“若是按照您在《十讲》内对被优生对象的定义，我恐怕只因我这外貌就要和那些‘疾病治疗者’一样被早早淘汰了。”</p>
“哦？库洛洛博士这是临时起意，想反驳我的观点吗？”</p>
“呵呵，若仅仅为此，我不会特意来找您了。”</p>
“…好吧，时间尚早，我们就聊聊吧。”看了看表，施恩姆抬手道。</p>
冷眼瞧着与自己的老师畅谈许久的男人轻轻合上研究室的门，维利正要开口，却被自己的老师拦了下来。</p>
“老师，您似乎很中意库洛洛博士。”</p>
“……”鲁道夫·施恩姆意味深长地瞥向自己这难掩心思的助手，“看人不要只看表面，维利。”</p>
真是人不可貌相。</p>
这个库洛洛，对“优生计划”的态度居然比他这个帝国本土人还要决绝冷静。</p>
施恩姆抿嘴浅笑，但这抹微笑却透露出一丝复杂的心思。</p>
他对库洛洛的外籍身份仍心存疑虑。这个医生真会如他所言将毕生所学倾注于这个“第二故乡”？</p>
……算了。对方毕竟确实是个可用之才，更何况，在自己眼皮底下，他也不敢有任何造次。</p>
库洛洛与鲁道夫·施恩姆口头达成合作协议的五日后。</p>
“…施恩姆居然答应了你与他合作的请求？”青年瞪大眼睛。</p>
“对。当然，在共享的研究内容数据中，施恩姆尚未向我透露任何与‘人体实验’相关的信息。对方或许在测试我的素质。若想获知你想要的，恐怕尚需一段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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