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姐，帮我倒……”，视线落在拥吻的两个人身上又如同被捏住了嗓子的猫，“呃，你们继续，继续。”</p>
快如闪电般地退了出去。</p>
“那我们回家，嗯？”他低声诱人。</p>
许云想靠在他怀里点头。</p>
小蛋糕还剩一点点，外公外婆血糖高，吃不了太多。</p>
陈谨川打包带走，一手牵许云想，一手拎蛋糕盒子。</p>
到了家，许云想的酒意后知后觉地涌上来。</p>
陈谨川将盒子放进冰箱里，然后又牵着她出了门：“我们再出去走走散散酒？”</p>
时间不算太早，街道上安静了很多，高大葳蕤的梧桐树叶在夜色里轻盈地起舞。</p>
路灯一盏一盏的延伸至无尽的前方，在人行道上投下昏黄的朦胧。</p>
风温柔，月色温柔，身边的人更加温柔。</p>
美好得仿佛是永恒。</p>
许云想让陈谨川背她，她说觉得世界好像在旋转。</p>
这段时间太忙，她还瘦了一些，伏在他的背上像一朵轻盈的云。</p>
这朵云贴着他的肩软绵绵地说话，热热的气息透过衬衫拂在他颈侧的皮肤上。</p>
带着香甜的蛋糕气味。</p>
“二哥，你许了什么愿望？”</p>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p>
“二哥，你今天过得开心吗？”</p>
“开心。”</p>
“二哥，你以前的生日，在国外的那些年，是怎么过的呀？”</p>
……</p>
多半是在学校里。</p>
陈正和和甄华会让司机将家里收到的礼物一起送了过来，同时送过来的还有他平日里喜欢的菜色。会有来自国内和其他地方的电话，语气欢快地祝他生日快乐。</p>
生日那天是真的快乐的吗？</p>
他并不确定。印象里在他的生日后不久，陈柏贤和那珉就开始陷入争吵。</p>
“……最开始是避开我在书房里，或者外面……后面矛盾越来越大，两个人控制不住脾气，就当着我的面开始无休止的争吵，印象中我妈哭得特别多。她想带我出国，愿意放弃一切婚内财产，甚至抚养权也可以继续留在我爸手上。但是他不同意。”</p>
“后来她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自己出了国。然后再过了几年，阿舟的母亲进门，我爸重新拥有了一个家，我在肃宁湾呆到了小学毕业，被送到德国陪爷爷奶奶。”</p>
陈谨川的声音冷静，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p>
然后他发现，他脖颈处的衬衫……被洇湿了一小块。</p>
背上的人带着哽咽的声音说：“二哥，要是我和你一起长大就好了……”</p>
许云想是和陈慕舟一起长大的，孩童时期的记忆几乎全部和小伙伴有关。她印象里陈家是干净宽敞的别墅，和蔼可亲的陈叔叔和周阿姨，脾气暴躁常常出国治病的大哥，沉默少话的二哥以及，无忧无虑的陈慕舟。</p>
陈慕舟每年生日派对的主题都和他当年的喜好相关，陈柏贤无限纵容幼子的玩心和爱好，往往会提前很久就划划安排好，那段时间班上的同学都以得到他的生日宴会邀请卡为荣。</p>
背着她的人稳稳地托着她向前走：“……现在也不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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