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他记事起，大哥和二哥在家的时间就不多，他无从比较起。 ——直到他陪衣然从帝都参加完一个时尚活动回来。</p>
周韫宜拉着他的手：“你二哥，哎……这事做得太过分了。你爸爸也很生气，做哥哥的没个哥哥样。他会去和你哥沟通，但结婚这个事情可能不能撤销了，你和衣衣……怕是有缘无分了。”</p>
陈慕舟连笑都笑不出来，他忍不住开口：“妈……我早和你们说过了，我和衣衣不是那种感情，你们怎么就不信！”</p>
周韫宜皱眉愠怒：“你大二的时候，在书上写了那么多个‘衣’字，问你是不是想给衣衣表白，你怎么回答的？”</p>
陈慕舟：……</p>
他当时心烦意乱，在车上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里盘旋了一遍又一遍，但第一次经历也没什么经验，只能在顺手的地方写下她的姓，好像那样就会有神谕指示，教导他如何进行下一步。</p>
然后那本书被给他收拾书房的周韫宜看到了……</p>
几年前没有说明的真相，好像是此刻造成父亲和二哥间的隔阂之一。</p>
陈柏贤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打转，然后开口：“阿川，你在结婚之前知道这个事情吗？”</p>
陈谨川淡声回：“知道与否并不影响我和衣衣结婚的事实，我爱她，很久了。她是我的妻子。”</p>
“我的妻子”四个字叫陈柏贤微微出神。</p>
依稀记得二儿子上次这么坚定的时刻，大约是他们决定要离婚的时候。那么小的孩子，站在他书桌前对他的前妻说，“妈妈，你不用担心我。”</p>
陈谨川小的时候，也曾经像陈慕舟一样调皮好动，只是……</p>
父与子。</p>
兄与弟。</p>
青梅与竹马。</p>
以及夫与妻。</p>
……</p>
陈柏贤没有再说话，陈慕舟灰溜溜地跟着他出了门，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两人一眼。</p>
没人顾得上他。</p>
门阖上。</p>
许云想转身抱住陈谨川，将头枕在他的胸前：“二哥……对不起。”</p>
总觉得是她这只蝴蝶煽动翅膀的变量，才激化了两人之间的矛盾。他们本可以像之前那样，生疏但合理存在。</p>
这样信赖他的姿势，叫陈谨川从刚刚对抗的情绪里抽离出来，他的眸光投在她的侧脸上。</p>
柔顺的发丝，饱满的脸颊，以及言语中不自觉的担心。</p>
只觉得心下柔软，以至于声音也放轻了：“对不起我什么，因为我们两情相悦吗？……我要谢谢你替我说好话。”</p>
陈谨川并不后悔在陈柏贤面前说实话。</p>
陈家的亲戚朋友开了很久陈慕舟和许云想的玩笑，哪怕他自己也曾经以为她们会结婚。日后他和她结婚的消息扩散开来，亲朋们会怎么看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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