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千予白了乔邑一眼, 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乔邑笑了笑，说：“因为你的策划很有‘生命力’。”</p>
“野就是野，不用套用这些‘高情商’形容。”章千予坦然吸了口烟, 说起过去，“我在上家公司上班的时候，大家喜欢在brainstorming的时候抽烟。我就天天跟着吸二手烟。离职之后出现戒断反应, 才知道成瘾了。”</p>
“既然不是自愿吸的, 为什么没有戒烟？”</p>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为什么？”章千予嘟囔着, “成年人抽烟又不犯法。”</p>
“我有戒烟成功的经验，要不要帮你戒烟？”</p>
“你干嘛管我？”</p>
“因为我想管。”乔邑看着章千予，柔情似水。</p>
雨后的夜晚应该是清凉的, 章千予却生出一丝燥热来。她猛吸一口烟, 在心里默念了几十遍Aaron的名字, 然后不耐烦地掐灭了烟, 指着他说：“乔邑，你这样不行。”</p>
乔邑带着疑问看她，等待着她下面的话。</p>
章千予被他温柔耐心的样子搞得更烦躁了。她斥责道：“我们吵架你会买包哄我开心, 跟女人吃饭会回来跟我解释，现在还要管我抽烟……你知道, 你的这些行为，都太……太像……”她支支吾吾，“男朋友”三个字在嘴里晃荡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口。</p>
乔邑带着笑意接上她的话，问：“太像什么？男朋友？丈夫？”</p>
章千予愣住，脸红了一半。但马上恼羞成怒，嚷嚷起来：“我们只是协议关系，你得注意跟我保持距离，这样会影响我工作的！”</p>
乔邑缓缓喝了一口酒，说：“那些只是我的礼貌。”</p>
她冷静了些，对啊，乔邑本来就是一个有教养，懂礼貌的人。是她有点太敏感了。</p>
清凉的夜风吹在她脸上，缓缓吹散她脸上的热度。可乔邑接下来一句话，让她脸热得更厉害。</p>
他嘴唇抵着酒杯口，意味深长地看向她，说：“丈夫的话，会比这个程度，更深。”随即仰头喝酒，嘴唇被酒液染红，泛着盈盈水光。</p>
……</p>
为了尽快做出茶香鸭，工作日晚上，章千予会直接来弄堂里厢饭店的厨房，研究这道菜的做法。</p>
小玲专门给她腾了一个灶台，还让厨师长时刻关注着她，随时帮忙。</p>
章千予首先想到的是用茶叶煮鸭子，想用做茶叶蛋的方式，把鸭肉腌入茶香。她先把鸭切块，焯水后在锅里加入香叶、大葱、生姜等调料，再撒入一把茶叶，慢慢把鸭子煨熟。</p>
在她的构想里，煮好之后，应该是鸭肉软烂，茶香入味。盛出来一尝，她差点都想吐掉。茶的味道是煮进去了，但茶叶久煮的苦味也进去了。柔软的鸭肉，口感不错，却越嚼越苦。</p>
小玲听说章千予做的鸭子出锅了，迫不及待来到厨房要尝尝。章千予环抱着盘子，嚷着：“别别别！太难吃了，不行不行！”</p>
小玲也不恼，温柔笑着说：“好好好，我不尝，那让大厨们来尝尝，可以吗？”</p>
章千予有点心虚，但她深知闭门造车出不来好东西，于是把盘子推出去，让大家尝。</p>
厨师们一人尝了一口，都面露难色。小玲柔声说：“味道大家都知道了，给建议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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