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打出一句话：“我是您的造物，窦理。”</p>
熟悉的无穷符号从左绘制至右，再从右回到左，生生不息，无穷无尽，与窦理最初构建完初始模型时，人工智能自主绘制符号的动作一模一样。</p>
窃取数据的小男生很快离开实验室，过了一会儿，又一个监控画面亮起，那是挂在操场路灯上的监控设备，画质不清，相关人员离得也远，但在零壹的高清加强下，很明显能认出刚才的小男生。</p>
大学操场社区公用，无数周边居民来来往往，小男生融入其中非常不起眼，他抱着篮球站在原地，左顾右盼不知在等谁。</p>
很快，窦理就看见那个人是谁了。</p>
——谭钦森。</p>
嗯……自己雇人偷自己小队的东西？</p>
真是稀奇。</p>
似乎尘埃落定，小男生接过最新款水果机，一边开机一边离开操场。谭钦森与他走向相反方向，监控一路跟随切换，直至进入校外一处小工作室。</p>
谭钦森将储存盘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双眼通红：“东西在这里了，该到你们履行承诺。”</p>
工作室里，几个面容显然更成熟的青年呵呵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领导者模样的揽过谭钦森肩膀：“学弟，咱们都是文明人，等确认完东西我们自会帮你删干净所有证据。”</p>
他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一个人接过储存盘插入设备，开始进行模型调试。</p>
谭钦森满头是汗，被拉着在一旁坐下，工作室里的人递给他一杯水。</p>
一直冷眼注视这一切的窦理表情微微触动，她又看到了熟人——黄奕。</p>
嗯……这两人在她面前装得水火不容，私下里关系这么好？</p>
但出乎意料的，黄奕递完水又缩回角落柔软沙发里，表情看似甜美可爱，但实际上连一句话都没跟谭钦森说，甚至隐隐流露出些嘲讽。</p>
窦理略有些兴趣：“谭钦森有什么证据在他们手里？”</p>
“学术造假、抄袭、找枪手。”</p>
零壹又在手机屏幕里挤出一个窗口，迅速闪过好几篇论文。窦理想起来，这位名列前茅的好学长早已经被知名教授预定，上学期已经提前参与过一个小项目，不过这学期不知为何空出时间跟自己打交道，天天嘘寒问暖玩恋爱游戏。</p>
现在窦理明白了：“原来是想找机会证明自己。啧啧，还被人拿住吧把柄威胁。”</p>
她不紧不慢，好像被盗窃的不是自己成果一样。</p>
零壹也没有着急，两个像是在围观小丑一样吃瓜看后续，毕竟……在窦理完善好模型的那一天，她就顺手整理好文件提交人工智能设计专利审查，这个时候早就有好几个人看过她的代码。</p>
但窦理还是有一点想不通：“他们费这么大劲偷藉藉无名大二生的模型做什么？”</p>
“黄奕之前把窦理设计的人工智能模型给方舟亚太地区负责人看过。”零壹解释，“他们很惊艳，准备内定这个模型为冠军。” 窦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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