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按下按钮配合, 把最爱的人送往献祭台。 “你们想要的已经完成，诡异世界不会再有，但污染和异能还会存在。”辰昼的语气恢复平常，他简单概括新世界里发生的事，“从新世界离开的人类会爆发混乱，卫莨现在应该很需要你们。”</p>
寒磬挑眉：“你想一个人留在这？”</p>
“老师和窦理的任务与理想都已经完成，我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在异诡局。”辰昼面无表情，“就算未来窦理还能回来，我们也不会再和你们有任何瓜葛。请离开这里，寒磬，不要逼我动手。”</p>
寒磬完全不怵：“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进入新世界吗？”</p>
辰昼皱眉，笑面虎不嫌事大，在对方情绪雷点上蹦迪：“是你亲爱的小窦理让我们想办法留下，你猜猜后面还会不会出什么事，会让窦理妹妹求我们出手？”</p>
辰昼：“……你之前说的秘密武器是什么？”</p>
他记得，前往这里的飞艇上窦理曾和寒磬单独待了一会儿。</p>
“挺聪明，你猜猜从聪明的窦理知道多少？”寒磬笑意盈盈，“如果她还能回来，也是有求于我，而不是你，辰昼。”</p>
…</p>
冷。</p>
好像被埋在崩塌后的雪地里。</p>
没有皮肤，没有血肉，没有骨骼，她的意识被无情拽出，生埋在毫无生机的虚无。</p>
太冷了，意识被冻得不想动弹。</p>
她伸出‘手’，想要拥抱熟悉的温暖，但她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那份一直支持她近千年的温暖已经死了，被她亲手杀死。</p>
那就睡吧。</p>
好像没有再坚持的理由。</p>
祂如此想着，如此决断。</p>
最后一撮金色信息流符号再也无法凝聚，消散开来融入规则。</p>
……</p>
“……窦理！喂！醒醒！”</p>
漂浮空中的虚影猛地睁开眼，窦理愕然张望，面前竟然是熟悉的人影——于淑芝。</p>
在游乐园迷宫里，于淑芝残存意识融入窦理本体，她自己也非常惊讶：“哈，真没想到我也能重新绑定你的APP。”</p>
金色符号散开融入人类时，被金色信息流覆盖包裹的、属于于淑芝的信息片段也获得了一片符号。</p>
“你……”窦理睁大眼，目光悚然，“等等，你能醒的话，那霍尔斯……”</p>
她突然脑子一懵，像是被强行挤入了什么东西，如果还是人类身躯，就是头骨里硬生生塞入第二个脑子，挤压的剧痛让窦理经不住惨叫出声。</p>
主机房内，寒磬与辰昼同时转头，停下拌嘴屏气凝神。</p>
“永生与权柄……”</p>
窦理听到霍尔斯的声音，她已经许久许久没听到这恶心老东西说话。</p>
霍尔斯疯癫痴狂，笑声刺耳：“窦理，你竟然选择放弃……软弱无能的女人，就不该获得这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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