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连忙走下台，把主持人弄了个糊涂。</p>
“同学，别忘了回来合照啊！不好意思啊各位老师，我们明同学才做了手术，这会儿应该是忙着回医院。明同学拖着病体参与我们的报告会，实在是精神可嘉，让我们再一次给他掌声！”</p>
教室里翻起掌声的海浪。</p>
明意跑出楼道，捂着胸口直喘气，眯了眯眼，确认站在尽头窗前的是齐樾。</p>
“你怎么走这么快？”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点埋怨地到了窗前，“齐……齐学长。”</p>
想了想，还是这个称呼暂时比较合适。</p>
齐樾看着他的脸：“刚才讲得很好。”</p>
明意愣了一下，被他夸得不好意思：“哪有哪有，我都是照着念……”</p>
“继续努力，”齐樾说，“你要一直这样才好。”</p>
明意有点懵了，齐樾为什么要装不认识他呢？</p>
他正想追问，齐樾又说：“我们虽然研究的是古代，但是你发现没有，从古至今都是一样，不能掌握金钱和名利，就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p>
“……”</p>
“继续努力，”齐樾盯着他光秃秃的脑门，“别留遗憾。”</p>
明意被他几句淡淡的话撩拨得脸颊发热。</p>
不留遗憾。</p>
他好像有点懂了。</p>
齐樾收回目光，似乎准备要走。明意在后面叫住他。</p>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明意有点沮丧地问。</p>
齐樾转身：“记不记得，很重要吗？”</p>
明意：“当然啊！”</p>
齐樾看了看他，一声不吭地离开。</p>
明意僵在原地，慢慢捏紧了双手。</p>
怎么会不重要呢？</p>
答辩圆满结束，院里安排了一顿庆功宴。</p>
明意坐在齐樾对面，成了众人当中的明星，一群人止不住跟他吹牛喝酒。</p>
明意只耷拉着脑袋吃菜，一根海带丝能嚼五分钟。</p>
“对啦明同学，你头上的伤没事吧？怎么整的？”</p>
明意打着哈哈：“不小心摔的。”</p>
聚餐结束，大部分人喝得烂醉，还要明意这个病患帮忙打车，一个个扛进车子里。</p>
明意累得半死，到最后只剩下齐樾。</p>
他忽然紧张起来，问：“齐学长，你住哪？”</p>
齐樾：“我回学校。”</p>
明意欲言又止。</p>
他倒真是和一个人没区别了。</p>
夜班地铁</p>
明意回过神，齐樾已经走到街边，白色的衣衫在夜色里被风吹得荡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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