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浮光傻笑了两声。</p>
“你昨晚到底都干了什么?”</p>
没等蒙云开口,苏心暮单刀直入。</p>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夜间去那条江边查探,被他们当成是盗河沙的了。”</p>
蒙云负起手,试图表现得云淡风轻。</p>
“你去江边干什么?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p>
“胡说什么?你和渡桥出门得早,我又不能一直等你们,自然也有我的事要做。”</p>
蒙云瞥她一眼:“渡桥呢?”</p>
“他没事儿,只是听说我们要去祠堂,他怕被人认出来,就躲回庙里去了,说事毕了再来找他。”</p>
苏心暮顿了顿,又道:“你方才说今日离开是怎么回事?”</p>
蒙云看了看巷口,道:“缓兵之计罢了,第一,我是官员,不得已表明了身份,就像你说的,常老肯定心里有疑,直到我们离开松桥镇之前,他们恐怕会一直派人盯梢,我们接下来会很难办;第二,……”</p>
“松桥镇外的江真的有问题。”苏心暮喃喃道。</p>
蒙云看向苏心暮,点了点头:“是的。”</p>
浮光一会看看蒙云一会看看苏心暮,很是茫然。</p>
“先生,苏姑娘,你们查到了什么?”</p>
苏心暮与蒙云对视一眼,蒙云点点头,示意苏心暮先说,于是苏心暮理了理头绪,把在那少年阿缨家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p>
言毕,仅看着蒙云和浮光错愕的神情,苏心暮觉得自己发现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p>
“我是听了阿缨的话才想起松桥镇的江的。”苏心暮对蒙云说,“你的地动仪能测量魂体的移动痕迹,之前我们在江边测出离魂之人的精魂应当是去了江中,而渡桥师傅的佛珠能指向那些失去了魂魄的人,大抵上可以说,那些人的魂魄是被什么东西抽了出来,然后被扔进了江里,又被什么东西困着出不来了。”</p>
“渡桥师傅说,这镇上一共有二十三人失了魂,不知你的器具中有哪一件能测出魂魄的总量的?”</p>
“苏姑娘怕是糊涂了,魂魄的重量怎么能测量呢?”</p>
浮光在一旁插嘴。</p>
蒙云却取出了那小巧的地动仪,此时他们已经远离江水,那牢牢吸附在托盘上的琉璃小球已经能被徒手拿起。</p>
蒙云拈起那枚小球,只见小球落下的地方有一处铸造而成的臼印,而这枚臼印的前后同样还有三处与它一模一样的臼印,分别用等量线做了标记,几枚臼印并等量线一起,仿佛夜空星斗的排列。</p>
而小球落下的位置,正在第二处等量线的线圈内。</p>
蒙云道:“魂魄或许无法称重,但是魂魄有力,代表着人精魂凝聚的强弱,以个人为单位,这股凝聚之力引动了这枚琉璃球,会使其落入不同的等量线内,于是一地移魂的强弱由此显现。”</p>
“以松桥镇为例,这里离魂之症的人数规模在二十至三十人间。”</p>
苏心暮和浮光围上去看那地动仪,琉璃小球稳稳地放在托盘上,看上去只是一件寻常的透明器物,球体青黄晶莹的色彩随着阳光缓慢地变动,其落下之处与臼印严丝合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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