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暮压低声音道。</p>
妇人来回打量着苏心暮和浮光，似乎是在确认她们对自己并无威胁。</p>
“进来吧。”</p>
苏心暮和浮光道过谢，便随着妇人进了门。</p>
屋内没有点灯，即使是白天，屋里也暗沉沉的一片。</p>
苏心暮皱起眉头，在空中扇了扇。</p>
“大娘，你怎么不点灯啊？”</p>
浮光忍不住问。</p>
妇人搬开桌几，给二人取来马扎，招呼她们坐下。</p>
“我这没有灯油，你们凑合一会吧。”</p>
苏心暮和浮光只好摸黑坐下，妇人坐在炕上，问道：“你们想找什么人？”</p>
“是我们的叔父，他去年来拜访山上的无锋宗，我们听说那里出了灭门案，在那之后我们叔父就没有回来，我们是来打听他的下落的。”</p>
“你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p>
妇人冷不丁地说。</p>
苏心暮愣了一下。</p>
“大娘，你是这村里的人，去年可曾见过陌生人上山？”</p>
“不管你们要找谁，都已经死了。”</p>
妇人仍然重复自己的话，根本没听苏心暮说什么。</p>
浮光与苏心暮面面相觑。</p>
“您说的是上过山的人吗？”浮光问。</p>
妇人却向门外一指，说：“你们来时，不是看见外面那些人了吗？”</p>
“那又怎样？”</p>
“那些人，一直在等走丢的村民从山上下来，可是没有一个人回来。”</p>
“走丢的村民？您在说什么？”苏心暮莫名其妙。</p>
“去年，山上的门派出了大事，我们村的人上去打探情况，他们再也没有回来。”</p>
“可是灭门这么大的事，官府不是已经去过了吗？你们村的人要是真的死在那儿了，不是早就被发现了吗？”</p>
浮光问道。</p>
妇人却摇了摇头，多一个字都不肯说了。</p>
“大娘，这不是小事，劳烦您再详细说说。”</p>
苏心暮急忙拉住了妇人的手，只一瞬，她便放开了妇人的手。</p>
妇人被她吓到，连忙往炕上缩了缩。</p>
“我、我不知道，别问我！”</p>
苏心暮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样盘问妇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于是她改口道：“敢问大娘，村里如今可否允许外人借宿？”</p>
“不行！”</p>
妇人急忙摇头：“你们不能住在这里！这里不让外人住！”</p>
“我知道了。”</p>
苏心暮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去山上的无锋宗住，您若是有什么事，随时来山上找我们便是。”</p>
她招呼浮光：“我们走吧。”</p>
浮光不明就里地站起身，跟着苏心暮离开。</p>
“敢问大娘如何称呼？”苏心暮问。 “我那口子姓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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