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覃婆，二位是捡到刚刚出生就被遗弃的婴儿了？”</p>
李小楼拱手：“我们夫妻二人是专程从潦水村过来的，潦水村的李贞正是家父。”</p>
覃婆仔细打量着李小楼，转身引着二人进屋。</p>
小婶把包袱里的信放在覃婆手边：“我们二人今日来此是为了把这封信交给您。”</p>
覃婆看信封上什么字都没有：“是李贞写的？”</p>
“是。”</p>
覃婆平静地看完了信：“你回去跟李贞说，我答应这事儿了。”</p>
小婶不明所以，李小楼亦是一头雾水。</p>
覃婆翘起二郎腿：“还坐着干什么？我都应下了，走吧。”</p>
二人一路上议论着覃婆，从脸和身影到说话语气，从信的内容到招魂一说，连李穗秧招手也没有察觉。</p>
“娘！爹！你们可来了，在说什么呢，都没看到我。这是隔壁顾员外家送来的西瓜……”</p>
李穗秧给小婶和李小楼倒上未能在育婴堂喝上的茶，又搬着凳子挤到外婆和小婶中间。</p>
外婆听着小婶讲二婶是如何偷懒，又是如何偷吃。外婆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了，小婶没说那日在田里打起来的话，外婆也没有发现她的头发掉了一撮。</p>
外婆只是盯着自己的女儿看，好几次李穗秧歪头挡在小婶前面试图吸引她的注意，都没能成功。李穗秧只得在一旁附和，一不小心便把“一撮头发”说了出来。</p>
“既然秧秧那个二伯母那么不讲道理，干脆在家里多住些时日罢，你哥哥嫂嫂平日也不在家。”</p>
“娘，我们待个一两日就好。要是一直不回去，那她还不得把我们三个人的碗都扔了！再说了，我们都在村里待了这些年，一下子离了地，也不习惯……”</p>
一下子离了地，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那二婶竟还会做些针脚精美的衣服，倒是自己……</p>
李小楼：“娘，李家离这儿不远，我们得空就来看你。”</p>
“好，好。”老太太嘴上应着，心里早有了盘算：“若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就算不报官，也要划清界限才好。”</p>
李小楼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二嫂马上又要生产了，到时候分地，争取一并把家也分开。”</p>
第 5 章</p>
一日同吃一口锅里的米，便要一日承担共同的农活。</p>
纵使如李晏秋那般自己住一个屋檐，也不免得在奶奶家帮忙。</p>
李晏秋牵着牛，牛拉着大碌轴，一圈一圈地轧在割下来的麦子上。李泽拉着牛棚里的小碌轴轧着边边角角。今日把麦子脱粒出来，明日扬场，再明日就可以把粮食放进粮仓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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