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穗秧帮刘景文整理着沾满河泥的鞋子：“原来长生是要给姐姐摘花呀，哎！我认识她这么久，长生还从来没有要送我什么呢，虽然我也不缺什么。”</p>
吴芸：“晏秋姐姐和长生姐姐一样，脸上都很厉害！”</p>
张郁把湿衣服洗完往衣杆上晾：“还好你们都没事。”</p>
李晏秋给顾长生擦头发：“我们还钓到了好多小鱼呢！修竹哥哥不要夸夸我吗？”</p>
“夸，李大夫最厉害了，我们今晚就吃炸小鱼干儿！”张郁朝着坐着的人眨眼睛。</p>
“你夸得很敷衍啊！”</p>
“那我邀请李大夫明天去放风筝？”</p>
顾长生转头看着张郁。</p>
李晏秋歪嘴：“还是不够诚心。”</p>
翌日，潦水村得空的年轻人都在纵横的阡陌间放纸鸢。来得早的孩童跑着让纸鸢飞起来，后来的李晏秋便直接放线就好。手里的风筝线轮在快速转动，纸鸢飞到空中后移动的速度慢下来，抬眼望去天上不止有燕子、蜻蜓，还有螃蟹、鲤鱼，纸鸢要落下去时大喊着“哎呀哎呀”拼命往回收线。</p>
杨与君大喊着，与别的孩童比谁的纸鸢飞得高。</p>
李寂双目无神地抱着小苍儿看着他们：“秧秧，小苍说他想让最漂亮的姐姐抱他。”李穗秧连眼神也没分过来：“李寂姐姐就是最漂亮的姐姐。”</p>
李晏秋手里的是张郁亲手做的比翼燕：“修竹，风筝要飞到最前面去了！”张郁抱着顾长生在后面追，天上有比翼燕，地上也有。</p>
等风静下来，可以慢悠悠地牵着风筝线信步，张郁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都跑出汗了。”</p>
“晏……晏……姐姐……”</p>
二人如木头人一般侧耳。</p>
“风筝。”</p>
好不容易才等顾长生说完一句话。</p>
李晏秋：“你想自己来放？”</p>
顾长生点点头。</p>
张郁喜不自禁，敬小慎微地将人放下来，弯腰跟在顾长生身后：“我们一起来放，拿着线轮……”</p>
慢慢地，顾长生自己可以握住风筝线轮，张郁便在原地停下来，一个黄色的小点到了小路尽头后又折返回来。</p>
顾长生面色潮红，将手里的线轮递给张郁。</p>
张郁：“好，那我来收线啦。”</p>
顾长生仰面看着李晏秋：“没断！”</p>
“是，小长生第一次放风筝就这么厉害！以后就叫你风筝大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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