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慕，你去把箱子提过来。”乌丸莲耶对他招呼着，“把酒开了，来给我们倒上。” 琴酒阴沉着脸，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感觉自己修炼多年的理智即将崩溃。</p>
“Gin，”渡边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这个酒好像很珍贵的，是吗？”</p>
渡边对他挤了挤眼。</p>
琴酒扭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他还需要时间冷静一下，理理思路。</p>
“唉，阵就是这么个不爱说话的孩子。”乌丸莲耶叹道，“其实也怪我，以前对他要求太严苛了。”</p>
“现在想起来，很多事，我都做的不好。阵，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p>
琴酒看着自己交叉的十指，依旧沉默着。</p>
“我曾经说过，这辈子绝不做一件悔事。但其实我错了，我这一生，都是个大写的悔字。”</p>
卡慕把红酒箱子提过来，提出一瓶酒。箱子有保温的作用，红酒的瓶身还闪着水珠。</p>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单纯的快乐更重要。权力、金钱、欲望都是毒药。它们根本不能让人真正地快乐。”</p>
快乐，又是这个词。琴酒望着桌上的红酒杯，脑中的两根断线似乎连了起来。</p>
“BOSS，”他开口道，“听说你最近在吃一种新药。”</p>
“啊，是的。是一种绝妙的，可以改变人类历史的药剂。”乌丸莲耶浮夸地称赞着，“这个，还要多亏了卡慕。”</p>
“是什么药剂？”琴酒侧过头，观察着这个老人的脸。</p>
这的确是乌丸莲耶的脸，也没有易容。甚至连脖颈处的那颗痣都一模一样。</p>
乌丸莲耶眯着眼一笑：“这个啊，是我为你们准备的惊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p>
“不能给点提示吗？伯父。”渡边遗憾道，“我好好奇。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见证这么伟大的产物。”</p>
“当然可以，好孩子。”乌丸莲耶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今天晚上，就让你们见识它的冰山一角。”</p>
“留下来，开一场宴会吧。”</p>
第五十一章</p>
一下午, 几人都待在书房里。乌丸莲耶一直在和渡边聊天，卡慕在旁边陪着笑脸。</p>
至于琴酒，他一个人跑到阳台上放风抽烟。</p>
实在是太诡异了。自己最熟悉的人, 竟然完全变了个性格。</p>
琴酒望着远处的山崖。他在完全冷静下来后, 尝试甩掉自己对乌丸莲耶过去的印象，再去重新拼织线索。</p>
也许, 乌丸莲耶并没有智力和情商上的“退化”。他只是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老人, 一个琴酒不熟悉的，没有野心，耽于“快乐”的老人。</p>
琴酒对乌丸莲耶也只是熟悉, 远远没有达到知根知底的境地。乌丸莲耶的寿命很长，琴酒只占据了其中的很小一部分。</p>
他不了解年轻时候的乌丸莲耶。在他成为黑泽阵的时候，就乌丸莲耶就已经是个精神抖擞的老人模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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