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了！原来是真的啊！”</p>
“那小唐呢？”</p>
“不知道啊……可能会去乡镇支行吧？毕竟也是一起犯事的。”</p>
中午银行食堂里，女职员们迅速打了饭，围坐一桌，对这两天人员调动的变故展开激烈讨论，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认为，走的会是唐云清，没想到却是吴星。</p>
3号柜台的小张用勺子压了压米饭，说：“其实这样挺好的，小唐一看就是有苦衷的……”</p>
“诶！”旁边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柜员说，“那不一定，别看人家长得不错，万一扮猪吃老虎呢？”</p>
小张瞅她一眼，笑说：“陈姐，他怎么会是老虎？猫儿似的，每次陆副使唤他，让我给他递材料，他那圆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看你一眼，你都要舍不得让他跑腿了。”</p>
陈姐揶揄道：“听你这语气，你看上人家了呀？”</p>
小张嗔怪道：“……瞎说什么啊！”</p>
“哈哈哈……”</p>
令众人吃惊的是，唐云清并没有降级到乡镇支行，不久便照常来锦明支行上班了，除了吴星的办公室人去楼空，其他好像和从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有心人会发现，他很少笑了，大多时候面对客户，他只眼神示意，扬手欢迎，并不会像之前一样——人未至，笑先行。</p>
唐云清像往常一样，熟练地做完在大堂一天的工作，五点银行关了门，他便进柜台结算打电话，主管看见他进来，拍了拍他的肩，没说什么，就继续去做自己的事。</p>
10号柜台的小陈嘿嘿笑着招呼：“小唐啊，来结算啊？”</p>
唐云清打开自己的电脑：“嗯，今天业务多吗？”</p>
小陈：“不多不多！很快就好！”他挠了下头，看唐云清没什么表情，又从柜台下面的抽屉里抓了一通，揪出一袋饼干问：“你饿不？我这有饼干。”</p>
唐云清转头看了一眼，知道小陈是主动示好，想扯个笑容回应，却做不出来，只能又看回电脑，轻轻地敲击键盘。</p>
清脆的键盘声和唐云清的声音一起，令小陈些许沮丧：“我不饿，你吃就好。”</p>
唐云清做事很快，结算和电话统统完成后，就提前下了班，手机在半小时前就响了两声信息提示音，他听见了，却没有拿出来看，他关好电脑，抓起手机往制服衣兜里一放，径直从后门走出，往右拐走了两百米，上了一座天桥。</p>
一阵微风吹拂，带了点暖风的气息，1月底的云城开始有些回暖，这个冬天很短，上个月明明冰冷刺骨得好像无法抵御，这个月却迅速春和，万物复苏，一切的一切，恍如隔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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