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当时上山，并不是专程去找事儿的？而是想要给她个什么惊喜？</p>
具体的目的和过程都已无从考究，程瑜对着镜子把耳坠戴好，平静地回了宁也一句：</p>
“不重要，都过去了。”</p>
……</p>
珠宝展当天，程瑜是和宁也一起到现场的。</p>
整个展馆一分为二，有内场和外场。</p>
外场是给散客以及普通的宝石采购商用的，内场则是给特定的邀请嘉宾以及比较重要的宝石商用的。</p>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了，下了车后，冷风从裙摆处灌入，程瑜被冻得缩了下身子。</p>
宁也从另一侧下来，将一件披风披到她肩上。</p>
“咱们从另一个门进。”</p>
“好。”程瑜裹紧了披肩，跟着宁也进了专用通道。</p>
通道是半封闭的，但暖意融融。</p>
门童打开门，靠近门口的水晶风铃被骤然涌进的寒风吹得叮当作响。</p>
侍应生从两人手中接过羊绒披肩，恭敬地喊了声：“二小姐，程小姐。”</p>
宁也示意他先去忙，然后带着程瑜往里面走。</p>
“你自己逛一会儿，我去给我哥帮帮忙应酬一下。”</p>
“好，你去吧。”</p>
内部的展区是集展览、商谈与休闲为一体的，程瑜对那些什么来自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水果锦囊宝石项链、绿松石王冠、满绿翡翠项链等一系列展品一点都不感兴趣。</p>
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直奔自己此行的目标——杭城品瑞食品的吴敬霖。</p>
吴敬霖本人看上去有种不属于生意人的憨厚，而程瑜实际接触下来，依然保持这种判断。</p>
聊天的过程还算愉快，程瑜看着吴敬霖诚惶诚恐的态度，忽然就想起了当初去找陈文友借钱的自己。</p>
然而此时，她已经变成了可以对别人雪中送炭的人。</p>
和吴敬霖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程瑜笑着告别：“吴总，接下来关于品牌联盟的事情，我司的总经理赵雍会与您对接。”</p>
吴敬霖连忙点头，“您放心，有这样好的机会，我一定全力配合。”</p>
门口的风铃又响了。</p>
程瑜拿了杯香槟，低头喝着，余光中有一道人影朝自己的方向走来。</p>
不必抬头，她也知道是谁。</p>
他走路的频率，喜欢的衣服款式，哪怕是极其偶尔才用上的香水，都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了条件反射。</p>
昌隆所引起的风波淡去后，程瑜也有仔细想过为什么裴铮会有周靳的行车记录仪视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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