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小人？</p>
柳小妙忍不住去揣摩那张脸。虽不及周逾俊美，从头到脚却有一种令女生挪不开眼的翩翩风度。她默认李瑛也是喜欢这种类型。至少瞧着比面前的程天宇强上十倍。</p>
“程总，再给我些时间。我有信心在年终部门汇报前给您一份答案。”</p>
“还要等到一月底？太久了。年终奖不期待吗？我不会亏待你，说话算话。”</p>
她还等着丰厚的额外奖赏去填补借钱的窟窿，连忙点头：</p>
“行，我尽快在圣诞节左右完成。”</p>
这个回答，程天宇比较满意。他盯着她的脸，笑得莫名其妙。</p>
“没别的事，先告辞了。”柳小妙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又担心他会刨根问底。拧开了门把手，却当场怔住了。</p>
董茜茜倚靠着电梯边的柱子，和一个八卦组的女同事交头接耳。</p>
隔得不过十来米。柳小妙忽地意识到，这三人或许就是一路跟着她和老板上了楼！</p>
即使他们什么也没做，可是程天宇实打实地关了门。男上司，女下属，大清早锁门不出。落到谁眼里都会蒙上一层嫌疑洗不清。</p>
“你们想干什么？”她踏出一步，准备先发制人。</p>
“心里有鬼。不问自己，先问我们？”董茜茜哈哈笑了起来，有恃无恐地挑衅。</p>
“柳主管，是不是太专注了，都没空看群里有什么乐子？”女同事甩了甩脖子上的手机挂绳，眼角充满着看热闹的兴奋。</p>
柳小妙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群。</p>
不得了，工作群和生活群都满屏消息爆炸了。</p>
翻过去上百条，才找到了乱子的源头：前台在六点五十分发了一张照片，配文“保洁阿姨在打扫时捡到了一个东西。失主速来招领处</p>
那照片上的东西，看得柳小妙眼底发痛：</p>
一盒迷你包装的私密用品！</p>
更过分的，拍照的背景，不偏不移，对准了她的办公室门口。</p>
谁这么缺德？在公共场所投放这种东西！</p>
“这个乐子，是人为造的。我不感兴趣。你们喜欢，自己去领就行了。”她挺起胸膛，绕开她们，径直去了步行梯。</p>
横竖就一层楼，不累脚。眼不见为净。</p>
走了几步台阶，鞋底发出一声清脆的“啪”！</p>
低头定睛一看，踏到一个硬邦邦的小长方形。</p>
捡起来过目，居然是一个空空的工牌套子。</p>
登陆内网的员工页面，从头查到尾，也没对上那个女孩的脸。恍然大悟：</p>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一大早潜入我的办公室。要坑我，坏我名声，这也太拙劣了！”</p>
外边的人，没有员工卡，根本进不来。很确定自己是头一个打卡，为什么还会有人抢在她和前台来之前耍下三滥的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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