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厅中，楚阳撇过头看向古夜雪，打趣道。
古夜雪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楚阳的实力，一次又一次超乎了他的预料。
居然击败了内劲中期宋怀山。
直到几分钟后，才回过神来，道：“我才没有担心你，你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一道狂暴声音传来。
“楚阳，你别得意太早了。”
古夜雪扭头望去，只见宋怀山站在破洞的墙壁前，本就画着迷彩装，如今更是弥漫着鲜血，更加看不见面容。
“你没逃走？”
楚阳疑惑问道。
“逃，为什么要逃？你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强大的人比比皆是，你只是一只蝼蚁而已。”
宋怀山冷笑，倚靠在墙边，掏出黄色的丹药瓶，一股脑地倒入了嘴中。
他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古夜雪目光凝重，虽然看不出这是哪种疗伤药，但是知道品质绝不低。
就算是在南域，也只有一定地位的将领才有资格拥有。
这宋怀山是什么来头？
“只是疗伤药而已，又不是什么灵丹仙药，你恢复伤势，该不会就能打得过我吧？”楚阳将手指骨捏的啪啪作响。
“少在我面前得意。”
“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回到南省，是奉龙皇之名，调查南省各大习武之人，老老实实将自己的来历清白说出，接受我们的调查。”
宋怀山完全不惧，反倒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楚阳脸色怪异，他之前就有猜测，这人和龙一有关，所以并没有下死手。
现在看来，还真的是！
“好大的口气，调查各大习武之人，就算是我们南域也不敢这样做，你们哪来的底气。”
古夜雪阴冷遮脸，寒声道。
“看来你不知道我们龙皇的身份。”
宋怀山扫了她一眼，不由摇头失笑，道：“实话告诉你吧，龙皇很少行走江湖，关于他的传闻很少，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无极神尊你肯定听说过。”
宋怀山扫了她一眼，脸色变得更加狂热，道：“龙皇是无极神尊的弟子，人世间的代言人。”
“胡说八道，你们就是趁着无极神尊不问世事，借着他的名号胡作非为。”
古夜雪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江湖传言果然没错，你的实力再强又怎么样，在军中也就是个步兵，最多冲在最前方上阵杀敌，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宋怀山讥讽地扫了眼。
“你说什么？”
古夜雪铁青着脸，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愤怒。
“生气又有什么用？难道这不是世人皆知的吗？别忘了，当年就是因为你的失误，导致上百人死亡，你就不适合带队。”
宋怀山冷笑道。
他浪迹江湖多年，自然是知道不少情报。
对于当年623事件也有过耳闻。
当年上面为了提拔古夜雪，让她带领一百多人前去战场执行任务，并没有危险，只要正常行事，保证轻松完成任务，可以说是天上掉下的功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不会出现意外时，意外发生了。
古夜雪所率领的部队，偏离了原本的路线，深入敌营，导致除了古夜雪之外，全部阵亡。
这让南域高层勃然大怒，从此也断绝了古夜雪晋级之路，从那以后，古夜雪都是单兵作战，再也没有团队指挥过。
古夜雪也成为了无数人笑谈，说她是天生的步兵。
大家都说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她武学天资，却收了她的脑子。
就算是一头猪，按照计划行事，也不会有任何闪失。
古夜雪陷入沉默，并没有反驳。
她的眼前再次出现那血腥的一幕。
无数的尸体摆在她的面前，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
鲜血流淌，汇聚成河。
她捂着脑袋，蹲下身子，发出痛苦地尖叫声。
这么些年以来，她又何尝忘过这件事。
冰冷的身躯突然被火热的包裹，古夜雪睁开眼，只见楚阳正怀抱着自己。
“没事了。”
楚阳出言安慰，将银针插入古夜雪的神门穴，起到镇静的作用。
她怔怔地看着楚阳，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莫名的完全感。
一时间，甚至忘记了推开。
楚阳见她的样子，一阵心疼。
其实他知道的，这件事另有隐情，幕后黑手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古夜雪。
只是证据还没有得到，现在说出也没用。
但相信也要不了几天，就能拿到证据，因为他已经派龙三和龙四已经亲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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