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付明轩，我净身出户，只要你赶紧签字就行！”
江若曦跟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份随身携带的离婚协议。
付明轩看得尴尬至极，更是火冒三丈。
他低吼，“江若曦，哪个正常人会把离婚协议随身携带的？”
“我啊，主要太急着跟你这臭渣男离婚，划清界限了！”
江若曦除了身上疼，晕眩的头脑倒是清明了不少。
是那药丸的……作用？
冷妄言上前，扶着她，“走，我送你去医院，伤你的人，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冷妄言，别为我杀人，我承担不起！”
江若曦想到了那场车祸。
恨归恨。
但这世上有法律，任何人都没资格去行使私刑！
“好，都听你的。”
冷妄言对她，就像是一只忠诚的大狗子。
在他的眼里，那淡色系的瞳孔里。
江若曦能看到的，仿佛只有自己的影子。
这样的痴迷与情深，实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
重生前，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她对付明轩，可不就是这样予取予求嘛……
“冷妄言，我们不熟，我也不会和你有什么，别这样对我，没结果。”
许是出于共情太深吧。
江若曦好心提醒了一句。
她推开他，一瘸一拐的往废旧工厂的出口走去。
冷妄言不强求，就那样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不近不远，很照顾她的情绪。
付明轩想追。
从对面走过来的冯婉童忽然“哎呀”
一声，痛呼道：“付、付先生，这里有蛇，我好像被毒蛇给咬了，好疼，头好晕，想吐……”
“婉童！”
付明轩还是选择回到冯婉童身边。
二选一，结果总归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江若曦脚步没停，可龟裂开的嘴角，忍着疼，慢慢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来。
冷妄言在她身后，问她，“爱那个男人，值得吗？”
“我爱过，如何时光倒流？”
“你可以选择不爱。”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路边。
几辆出租车呼啸而过，却没人敢载浑身是伤的江若曦。
“不爱？我的确不爱了，但这并不能说明，我会立刻爱上别人。”
江若曦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她就算不四大皆空，也对这俗世的情情爱爱，看透了，厌倦了，再无兴趣！
“若曦，我能为你做一切。”
冷妄言从后面靠近，那肤色冷白的手，越过她的肩膀，握住那枚江若曦忘记摘下来的十字架。
十字架的背面，有不起眼的红点闪烁。
他在她耳边呢喃，带了气音，“是一切，包括，死亡！”
“冷妄言！”
在江若曦的尖叫声中，男人一个健步，冲到了一辆出租车前面。
车子被迫急刹。
司机怒吼，“什么变态玩应儿？玩自杀，你别拉着别人一起下地狱啊！”
“送她去医院，这些钱，归你。”
一沓子现金，少说也得几千块。
司机立刻陪上笑脸，还亲自下车，扶着还在石化状态下的江若曦上车。
“疯子！
冷妄言这神经病，一定是疯了！”
直到被送进外伤处理中心。
这句话，都反复在江若曦脑海中盘旋。
之后，她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冯婉童每天都来，还送了她亲自准备的便当，“老师，付先生太忙了，所以没时间来探望您，我代替他，还希望老师不要埋怨付先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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