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张了张口，正好被人拍了一下，她连忙起身。 </p>
“啊不好意思，我吃完了吃完了，你坐！” </p>
顾言从面馆出来，也不打算回答陆闻檀的问题了，顺势道：“陆总，我要赶车了。” </p>
挂电话的那一刻，顾言感觉重新得到了氧气。 </p>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紧张。 </p>
可能，是害怕陆闻檀和她聊起这次出差的内容。 </p>
他要是跟她说，在国外跟别人登记结婚了，她该怎么反应？ </p>
她大概是逃避型人格。 </p>
那之后，陆闻檀没有再打过来。 </p>
顾言最后回了她自己租的地方住，距离公司稍微近一点。 </p>
避免第二天迟到，给陆闻檀找茬的理由。 </p>
所以，第二天，顾言起得挺早，到公司的时候，距离上班还差二十分钟。 </p>
她在楼下吃的早餐。 </p>
掐点儿去工位。 </p>
那个时候，一向忙碌的陆闻檀已经去会议室了。 </p>
但她终究是没躲过。 </p>
快十一点，丛温来敲她工位的玻璃，“顾秘书？” </p>
顾言抬头。 </p>
丛温才二十多岁就一脸的慈祥、和蔼可亲，笑看着她：“陆总找你。” </p>
她心底叹了口气，面上职业性的淡笑，“知道了，我弄完手头的工作就去。” </p>
“现在去。”丛温好心提醒，“陆总在等。” </p>
陆闻檀的办公室是个风水宝地。 </p>
从走廊过去，大门朝南，职工除非经过门口，否则也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p>
顾言过去的时候门合着。 </p>
她敲了一下，听到陆闻檀说“进”。 </p>
顾言进去之后，并没有把门关上，特地开着，然后走过去，“您找我。” </p>
陆闻檀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脸色不大好看，手边是一杯咖啡。 </p>
但他还没喝，修长的指节搭在距离咖啡杯三四厘米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 </p>
时间在他指尖一下一下的流过。 </p>
他没回应她，导致办公室里异常的安静。 </p>
顾言觉得会窒息。 </p>
她想找个话题问，问完要是没事，她就走。 </p>
结果一抬头，见陆闻檀视线正淡淡的打在她身上。 </p>
是那种打量又若有所思的表情。 </p>
顾言一下就想到了前晚，他要求她换着角度在摄像头前坐着的事。 </p>
就感觉他在看她的身体。 </p>
紧接着想到了他出差前，在那把皮质长椅上，那场不失野性的纠缠，索取。 </p>
“陆总。”她再站下去，真的受不了。 </p>
陆闻檀终于抬起眼皮看她，“为什么挂视频。” </p>
该来的还是来了。 </p>
“不想打扰陆总和……” </p>
“我建议你换个称呼。”陆闻檀突然打断她的话。 </p>
语调听起来也还是平平淡淡的样子，但顾言能感觉到他的压迫。 </p>
就像一阵看似平常的风，实际上带着明眼看不到的漩涡，一旦被冒犯，瞬间能把人吸进去狠狠折磨。 </p>
顾言抿了抿唇，“这里是公司，我觉得称呼应该没问题。” </p>
陆闻檀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下。 </p>
“你是不是觉得开着门就没事？” </p>
顾言的表情瞬间就垮了。 </p>
陆闻檀起身，迈着闲适的步子，大长腿走过去，顺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p>
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别人会不会说闲话。 </p>
关好门，陆闻檀朝她走过来。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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