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安静的门板，又回头看了一眼被浇过咖啡的盆栽。 </p>
陆闻檀脸色越是可见的躁意。 </p>
顾言已经出了那个走廊，转过弯回办公区之前，稍微吸了一口气，整理表情。 </p>
刚经过休息室，小易从里头追出来，小着声：“顾言，你没事吧？” </p>
听得出来的担心。 </p>
顾言勉强笑笑，“没事。” </p>
“吓死我了！幸好水没那么烫，不然你这手就废了。”小易拍着胸口。 </p>
顾言收回神思，“没那么严重的。” </p>
小易毫不夸张的后怕，“你是没见过被烫伤的！” </p>
“我有个亲戚直接肉都烫掉，红得血呼血拉，植皮都没用，神经受损，反正一个手差不多没功能了。” </p>
顾言脚步缓缓停了一下。 </p>
小易看了看她，“吓到你了？” </p>
“别紧张，你这个还好，庆幸水不是特别烫。” </p>
然后小易挽着她的胳膊，声音更低了，“我听说，以前公司里有人想谋杀陆总，拿的那个什么化骨水，老恐怖了。” </p>
顾言眉头皱起来，“你听谁说的？” </p>
她在陆家这么长时间了，而且，她认识陆闻檀时间也不算短，却从来没听说过。 </p>
小易挑了挑眉，“我八卦小能手，各个论坛贴吧全是我小号，嘻嘻。” </p>
“那所以，刚刚那个事，是真的，还是八卦？” </p>
小易咂了咂嘴，“多半是真的，但消息封的严，就成八卦了。” </p>
“你没看刚刚陆总紧张得脸都变了，说明这事不太假。” </p>
“要是刚刚你被泼的是开水，或者其他，再假设万一是陆总被泼，那现在公司外面可能已经全是记者了。” </p>
“咱们陆丰这种大公司，其实最怕舆论，所以陆总刚刚那反应，我还觉得挺帅的，心系员工！” </p>
顾言沉默。 </p>
想起来陆闻檀的话，隐约有点理解他对值会秘书的严厉。 </p>
如果那杯水真的恰好是开水，就是另一个局面。 </p>
陆闻檀的担忧，也不算无中生有。 </p>
他身居高位，对很多事，必然是要比一般人更加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 </p>
她吸了吸气。 </p>
那他说话也确实难听，大概是，气头上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p>
零成本，就差说她要卖了。 </p>
“中午一起吃饭去？”小易问她。 </p>
顾言点头，“好啊。” </p>
陆丰集团的食堂挺有名的。 </p>
之前上过新闻，物美价廉，底层一点的职工，比如保安或者保洁阿姨，甚至可以外带把一家人的伙食解决了。 </p>
这种事，陆闻檀并不禁止，只要能增加职工幸福感，他一般很少扫兴。 </p>
有企业也这样模仿过陆丰集团，然后很多员工干脆都外带食堂的饭菜，拿出去卖。 </p>
可陆丰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p>
总结起来，意思就是陆闻檀管理有方，加上他人格魅力摆在那里，集团职员心里有数。 </p>
那种所谓想谋杀陆闻檀的职工，只能说是极其个例。 </p>
说来说去，证明陆闻檀在管理员工这一块，绝对没问题。 </p>
显得她刚刚确实自作多情的过分。 </p>
顾言坐在位子上，看着手背发红的一片，有点点烦。 </p>
所以干坐了一会儿，一到十二点，她就和小易一秒不差的乘电梯去楼下食堂。 </p>
她俩去得早，排队的人不多，所以可以多挑选一会儿看吃什么。 </p>
看了几个窗口还没定，顾言的手机就响起来。 </p>
她拿出来看到丛温号码的时候，眉头皱着。 </p>
“丛部长。” </p>
“顾秘书，你人呢？” </p>
“我在食堂。” </p>
“……这么快？”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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